意;二,要马上展开大搜捕,不可使一人漏网。”
“喏!”
“此外,送一封公文给平壤。此事非比寻常,要防范乱党同时也会在朝鲜行省出现异动,需要给文平章提个醒。顺便,也算是将此事告知了他。”
“是。先生还有别的吩咐么?”
“暂时就这些。你快去吧。”
方补真欲言又止,鼓起勇气,说道:“先生,丽人欲作乱还只是推测,并没有落实,您现在便大开杀戒。难道就不怕?”
“有何可怕?”
“若因此引起地方士绅不满,甚而导致主公见责?”
“前高丽王氏,立国数百年。宗室、勋贵、旧臣,几乎遍布朝鲜、南韩的每一座城市。自我理政南韩以来,你可知道,最让我觉得棘手的是什么?”
方补真摇了摇头。
“便是他们这些前朝的宗室、勋贵、旧臣,简而言之,便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地方士绅’!此类人互相之间多有姻亲,彼此的关系盘根错节。主公对此,其实是早有深忧。不是年前就有风声放出,说主公打算迁徙丽人去益都么?所为者何?不就正是为了解决此事?拾阙,你读书不少,‘强枝弱干’的道理定然知晓。地方上士绅的势力如果太大,朝廷就必然会没有权威。只是可惜,年前先是察罕帖木儿犯我益都;年初主公又用兵济宁,战事不断,至今未能消解。故此,迁徙丽人去益都的事也就因此而不得不暂且放下,未能施行。但此实为我海东的‘心腹大患’。
“这一回,既知丽人无故妄动,云集汉阳。别说十有八九定是他们心存不轨,就算是捕风捉影,这一场屠杀也是势在必行!”
方补真脑海里跳出来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懂了姚好古的心思,但是担忧却始终还是不能放下,犹豫片刻,还是又接着说道:“先生的苦心,补真已经懂了。但是只聚集在汉阳的丽人就有百数十,且俱为前朝勋贵之后,加上聚集在别处的,总共人数肯定会更多。按照先生的意思,看来即使他们不反抗,待捕拿归案后,早晚也难逃一死。事情如果闹的太大,引起地方上的强烈反弹,主公那里?”
若是真的引起地方上的强烈反弹,邓舍肯定是需要给丽人一个交代的。到了那个时候,最好的替罪羊当然非姚好古莫属。
姚好古不以为意,随手端起案上的冷茶,抿了一口,轻轻合上碗盖,晒然一笑,说道:“为臣子者,不止要为君父分忧。在有些时候,更需要替君父担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