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无大的创伤,但是却因此而激起了他的骄悍,一怒之下,一边儿往前跑,一边儿解下铠甲,挥舞长枪,赤膊上阵,声嘶力竭,大声叫喊:“冲!冲!”
城下的定齐军,很多是辽东人;城上的“毛葫芦军”,全是南阳、邓州人,此时,不管是城头、还是城下,上千的敌我士卒都在呐喊。两种不同的方言口音混合一处,竟然好似将火炮、投石机的轰鸣都给压下去了。
从杨万虎的这个角度看去,只见带着红巾的定齐军士卒,便如同一股又一股的浪潮,散在宁阳的西城墙外,前仆后继,勇往直前。而带着黑巾的“毛葫芦军”,却就恍惚一块巨石,林立在宁阳城头,虽然面对怒潮拍打,时不时会有人坠落城下、抑或翻身栽倒,但却始终屹立不动。
不知不觉,天将正午。城下战事渐酣。
杨万虎不忘此次攻城的真实目的,百忙中,叫来斥候队副百户,询问:“兖州方向动静如何?”
斥候队副百户答道:“我军攻城的声音,远在三十里外,都能清晰可闻。宁阳县城适才不久前,又遣出了两个信使,急往兖州求救。末将谨奉将军之令,故作不知,当作没看见,只杀了其中一个,放了另一个过去。但是,兖州府的鞑子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还没反应?”
“是。”
杨万虎忽然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看着眼前如火如荼的攻城战,再远看数十里外沉静如水的兖州府,他以手加额,喟然叹气,说道:“兖州贺宗哲,这厮究竟在想些甚么?”叹气未毕,忽有一骑探马奔至。
“怎么?”
“启禀将军!在我军后方,有一支军马从东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