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就难为。
邓舍沉吟不语。洪继勋只是冷笑。
文华国插口问道:“这么说,姬大人其实是赞同章大人的意见了?”
姬宗周偷眼观瞧邓舍的神色,缓了一缓,又道:“要说起来,此本为主公家事。臣也低微,是不敢替主公下决定的。只是,臣也曾有读过史书,观历代之后妃,请以前朝隋唐为例,与主公说之。
“隋文帝的皇后独孤氏,乃为周大司马独孤信之女。唐高祖的皇后窦氏,乃为隋神武公窦毅之女。此皆名门闺秀。如若以此来看,主公若能得刘太保之女为妃,似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话里又有一层意思,洪继勋担忧后妃干政,这是不错。但是,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定也还能借用刘福通的名望,化弊为利。
邓舍哈哈大笑,说道:“姬公所举之例,皆开国之帝王。我只不过是宋室一臣,岂能如此类比?不妥,不妥。”姬宗周道:“是,是。臣一时疏忽,举错了例子。该死,该死。愿请主公责罚。”
见邓舍笑的舒畅,他暗自里却对所举两例甚为满意。
邓舍本来对安丰就没多少忠诚之心,自称宋室臣子,不过大树底下好乘凉。此一道理,人人心知肚明。要说他心无异志,谁也不会相信。否则,他如若当真忠心耿耿,又何必还为小明王的“赐婚”而大感头疼?
邓舍又问罗李郎,道:“罗卿何意?有何见解?且说来。”
听洪继勋、章渝争执了这么长时间,邓舍对自己的想法却丝毫半点没有吐露。罗李郎不知道他的心意,不晓得他究竟是倾向同意,抑或是倾向反对。不过说实话,罗李郎的想法却是与洪继勋、文华国相同。
他实际上对此也并不赞同。
但是,如果反对,又害怕邓舍怀疑他存有私心。他左右为难,讷讷半晌,憋出来一句,说道:“姬公所言甚是,此为主公家事。何必询问臣下?若强要臣来言之,臣委实孤陋寡闻,从未曾闻听过刘太保有女。”
罗李郎急得额头出汗。他此言一出,洪继勋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是您的家事,不必询问臣下。如果一定要问,我连刘福通有女儿没有都不知道,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好说。”满堂皆笑。邓舍大笑道:“罗卿、罗卿,何必如此惶急?我与你相识多年,却不知你原也是一个妙人。”
“臣惶恐,臣惶恐。”
“文叔,你的意见呢?”
一群文臣说话,都是文绉绉的。文华国说话直,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