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其要来救援益都,这便是他们想要诱使我军作出的误判。”
“不但如此。华不注山脚下的赵过部,为救益都,至今仍不肯南下泰安半步。他虽明知僵守华山此举,对战局无益,却依然甘作死棋。善为将者,因利施导并不算本事,能化弊为利的,才算名手。姚好古运筹帷幄或不及洪继勋,但是却也颇有智数。他绝不会把赵过这个死棋给忘了的。
“所以,他故意作出红贼将要援救益都的假象。我军既已有赵过为救益都而死撑的先入为主,一旦做出这个判断后,你说,会不会因此而更信呢?”
关保连连点头,钦佩神色溢于言表。他犹豫片刻,又道:“大帅所言固然极对。然而战阵之事,瞬息数变。虚实之间,难以断定。末将却有个疑虑。如果,,只是如果。如果红贼的本意其实却是在益都,刚才大帅的分析才正是他们想要诱使我做出的误判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说实话,察罕适才的两点分析,并没有坚实的事实基础,全是从对海东诸将的分析而得出的结论。说的好听点,这叫“洞察人心”,说的不好听点,无非“臆测”罢了。关保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万一察罕“臆测”错了,产生的后果,非但关系到将来伏击一战的成败,实则更加关系到日后益都战局之整体走向,影响深远。委实不可大意。
察罕一笑,说道:“为大事者,不可没有后手。老夫破红贼此计的第二个办法,便在适才命令设伏益都城外的三千人马身上。若你是红贼,真实的意图又实在益都。那么,现今,你既然知晓了老夫已经大张旗鼓设伏在益都要隘了,你会怎么做?”
“这,。或者变计奇袭济南。或者索性明火执仗,化暗为明,强攻益都。”关保顿了顿,随即又道,“当然上策不是强攻,而是变计。”说到此处,不由拜倒在地,赞道,“大帅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口中这样说,心中实际还是有疑惑的。将信将疑。
在他看来,察罕的第二策看似高明,要论稳妥,却远远不及第一策。换了他为主将,他肯定会选择第一个办法。干脆先把局势挑明了,又何必像现在这样蒙着眼猜测?如若有误,后果严重。
察罕看出了他的心事,正色道:“我军入山东,已有近两个月。雪后天气更冷,三军冻伤不少。粮食转运困难。且孛罗驻军宜兴州迟迟不进。故此,我军此战必须速决!晚则势必生变。老夫若用第一策,那战事又将会推迟到什么时候?第二策似乎行险,将若无胆,岂可率引三军!
“又且,自古成大事者,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