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环境导致选择,故此,他们才会提出护驾邓舍,杀回高丽的要求。
而对邓舍来讲,拉拢杂牌,固然为他来辽阳的一个努力方向,可这个努力方向不代表就要向他们妥协,由他们牵着鼻子走。为了高丽的利益,也为了杂牌们的利益,邓舍必须按照既定的计划,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杂牌来投靠,他成功了一半;能不能彻底地掌握杂牌的力量,利用杂牌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标,就要看另一半了。
油灯晃动,室内幽暗。
几个人环围而坐,他们的影子投到粗糙的墙壁上,张牙舞爪,影影绰绰。邓舍往门外看了眼,拿起灯簪,微微挑亮了点灯光,他悠悠开口,先提出了一个问题:“诸位叔叔打仗时,不知有没有拉过壮丁?裹挟过百姓?”
胡忠愣了愣,道:“这是军中惯例,野战倒也罢了,若要攻城,没有不用壮丁、百姓的。”用他们来做前驱,可以减轻不小的伤亡。
邓舍又问道:“往常战事,若攻城,一次可裹挟的百姓一般有多少?”
胡忠道:“得看地方。人烟稠密的地方,比如大宁,打大宁时,小人部裹挟的百姓,总得有千把人吧;人烟稀疏的地方呢,一般就是几百人。”一两万的军队去攻城,裹挟个几千百姓,司空见惯。
邓舍点了点,悠悠说道:“小侄的高丽军马,目前已经推进到了鸭绿江畔,前锋距离高家奴所在的盖州不到百里。为表小侄的心意,叔叔们入辽南、打盖州之前,不妨先往左近转转。或许大有收获。”
胡忠、柳大清几人面面相觑,柳大清脑子转得慢,道:“大有收获?收获甚么?”胡忠明白的快,露出喜色,问道:“将军是要?”邓舍微笑点头。
“啪”的一声,胡忠猛拍了一下大腿,道:“能得将军支援,这盖州,小人等打定了!”拉起柳大清,几个人第三次跪倒在地,叩谢邓舍。柳大清糊糊涂涂地磕了几个头,他癔里八症,问道:“甚么情况?甚么情况?”
胡忠解释:“你怎么还不明白?将军的意思很清楚了,他会派遣军队伪装成百姓,等候咱们。地点一指定,到时候咱们只管去接受就行。”柳大清喜出望外,问邓舍,道:“当真?当真?”
邓舍含笑点头,补充:“不过,为防别人觉察,可供你们接收的人马,也不会太多。小侄想,三四千人,也就差不多了。”
“三四千人?足使!足使!”柳大清仰头大笑,道:“哇哈哈,将军厚意,容小人一拜。”不由分说,趴到地上,噗噗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