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病得这么厉害,怎么还来送兄弟?”
朱高煦有气无力地抬起身道:“我封国,一北一南,一世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重聚,二哥二哥怎么能不来送?”
“二哥!”
听他这么,再看他那原本龙精虎猛的一条汉子,几日不见就酿成这副样子,朱高燧眼泪马上落了下来,泪汪汪地便叫:“二哥”
虽然帝王子嗣成年久别,又或各有利害,所以勾心斗角的多,手足之情冷淡,可至少对现在的朱高燧来,还不至于如此。他原本不是皇子,而是王子,兄弟从玩在一起,感情深厚,如今刚刚成年,又无利害冲突,那感情还是在的。
看见老三落泪,朱高煦也不由感慨,忙拍拍身旁座位,对朱高燧道:“三弟,进来坐!”
轿子到了跟前,已然落地停放,朱高燧擦擦眼泪,便弯腰走进轿去,朱高煦提起嗓子道:“们散去歇息吧,本王与自家兄弟叙叙家常!”
众轿夫侍卫躬身散去,朱高煦便握住朱高燧的手,展颜道:“昔日在北平的时候,我兄弟感情最好,整天玩在一起,闹在一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俱已成年,各自封王,以后天各一方,可不大容易相聚了,脾气浮躁,以前有二哥在跟前看着,以后自成一国之主,凡事都要心,今日不比畴前了,知道吗?”
这一,朱高燧更难受了,连忙颔首道:“三弟明白,云南山高路险,烟瘴重重,不是宜居之地,二哥虽然一向身体强健,也要注意身体才行。”
朱高煦“嘿”地一声,道:“老三呐,云南我不想去,怕也去不了啦!”
朱高燧一呆,怔道:“二哥不想就藩?”
朱高煦淡淡一想,反问道:“就藩如何?不就藩又能如何?老三,咱们兄弟两个,有什么话不消藏着掖着,也知道,二哥原本雄心勃勃,有志于皇位的!”
朱高燧连连颔首,朱高煦又道:“如今这样,也是天意吧,二哥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一方藩王土皇帝,我也不想去做了,真要做了,自镇一方,领军治军,只怕咱们那位大哥他不安心呐!”
朱高燧忙道:“二哥”
朱高煦抬手制止了他,慨然叹道:“没事儿,二哥输得起!既然就藩反让大哥心生忌惮,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南京城里,就在大哥的眼皮子底下做个闲散王爷了,这一辈子风花雪月、富贵荣华,就这样吧!”
朱高燧不安地道:“二哥”
朱高煦又一摆手:“老三,我的性子知道,一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