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兀歹和南不花面皮子一紧,对视了一眼,神态便有些犹豫。
亦失哈不咸不淡地道:“部堂大人对你们可是关照有加呀,我们来的时候,部堂大人说过,要向皇上请旨,允许你们南迁大宁放牧呢”
南不花精神一振,急忙问道:“当真?”
张熙童忽然也微笑起来:“部堂大人还说,要从南洋购粮米,直接运往这里呢,到时候,何需南下放牧那么辛苦啊,三卫部众的饥寒问题自可迎刃可解!”
哈喇兀歹也不禁动容,忙问道:“当真?”
丁宇面无表情地道:“部堂大人在开原集结步骑精锐愈十万之众,正要征讨鞑靼呢!我想,你们之中,没有人愿意替鞑靼来承受部堂大人的雷霆之怒吧?”
索南、哈喇兀歹、南不花齐齐一惊,异口同声地道:“当真?”
张熙童咳嗽一声,说道:“索南都司,阿卜只阿已经死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错,人是丁都司杀的,可人是死在你索南都司的中军大帐里,试问,纵然你有心和解,阿鲁台会原谅你么?如果我是你,现在只会担心一件事,如何应对鞑靼的报复!”
亦失哈似笑非笑地道:“杀死鞑靼太师之子,这可是大功一件呐!与鞑靼太师之子私相会唔,却是大罪一桩。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如诃向朝廷解释杀死鞑靶太师之子。说他是来和你会唔时,被丁都司一刀杀了?你固然有罪,丁都司的战功却也不甚荣耀。
不如咱们好好商量六下,比如说”是鞑靼太师阿鲁台之子率兵劫掠兀良哈三卫,三位都司连手却敌,适逢丁都司前来商议军机大事,见此情形奋然拔刀参战,于阵前斩杀了鞑靼太师之子,鞑子仓惶逃窜。如此一来,岂不皆大欢喜?”
两个人一唱一和,哈喇兀歹和南不花听了对视一眼,心道:“这些汉家读书人太坏了!这么看来,还是丁都司可爱一些,毕竟是武人,心眼儿直”
丁宇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公公和张大人所言,并无虚假。南洋稻米一年三熟,且地少人多,所以粮米是很充足的,部堂大人确实有意从南洋输米,以解兀良哈三卫之匮乏,在粮米问题解决之前,部堂也确实有意向皇上进言,允许兀良哈三卫至大宁一带放牧。”
张熙童双手一摊,说道:“依我看,现在郫不必远离三卫的驻地,跑到大宁去游牧了。”
南不花奇道:“怎么?”
张熙童道:“这还不简单?阿鲁台得知儿子死了,势必不肯甘休。可他儿子死或不死,部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