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缥青眯眼看着他,不太想动,“你是不是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裴液拎起旁边的黑团子,“不信你问小猫。”
李缥青低头看着它,黑猫慵懒地点了点头:“得用螭火。”
李缥青无奈一笑:“那好吧。”
她从腰间取出来一枚比核桃略小的珠子,磨损黯淡,一看就岁月经年。
“瞧吧,向来是你骗我。”裴液道。
李缥青不说话,把珠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裴液垂目去看,绳子已经彻底朽去了,但系环上还可以一眼辨认出两个模糊的铭刻——“见身”。
“看样子是心珀所雕,所以我想,俞朝采从相州采购回来的五两心珀恐怕就着落在这上面了。”李缥青晃着小腿,仿佛不太在意地诉说着,“想来当年瞿烛拿来练了练手就扔到了一边,现在被我翻出来,就想解析看看,聊胜于无嘛。”
裴液拈起这枚珠子在月下细辨,几乎不相信它还能生效了,:“他刻了很精妙的纹路,但全都磨损了。”
“我觉得他可能是仿照那枚【瞳】来做的。”李缥青道,“天山说,把【瞳】佩在身上,可以记录一個人的心神和行止。”
她望着这枚珠子,口气随便道:“希望它还能用吧。”
脆弱老旧确实明显地涂抹着那表面,裴液点点头:“我尝试用照幽解析一下。”
“嗯。”
裴液把它放在照幽的中心,一者古老而明润,一者轻新却残损——它们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了一起。
“你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裴液好奇道。
“能有什么,瞿烛都没把它当回事。”李缥青一笑,晃着小腿,“想来不过一些博望街景、每日吃了什么、办了什么公务——能留下多少都不好说。”
又道:“你看到了什么,出来仔细给我讲讲。”
“不重要还仔细讲讲。”
“想听。”
螭火缭绕上去,【眼】顺畅如旧地打开,但这枚“见身”却一瞬间就发出了脆裂的轻响,模糊的纹路被飞速激活,这枚穆王神器第一次以这样的形态向他敞开了怀抱。
裴液凝目把它举到眼前,它随时可能死去,但毕竟还是千钧一发地活着。
裴液顿了一会儿,目光又偏向安详望月的少女:“缥青。”
“嗯?”
“这枚珠子真的是你随便找到的吗?”少年清亮的褐眸安静地看着她,“你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