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是你要的样子了,影面我会帮你完成这一切。”
现在一切是你要的样子了。
确实如此。
执掌他生死的人就要死去,二十载岁月,终于将是欢死楼西南独尊,从此是他掌控欢死楼,再也不是受制或合作。
求索半生的西庭心也终于摆在了他面前,从此他可以执掌西庭,真正成为这方天地的主人,他因剑赋被拦住了继承降娄的去路,如今欢死楼会拼命为他拿到大梁。
司马落下话音,缓缓阖目。瞿烛的丹田中,一枚寄生的火种漂浮了出来,回到了司马体内。与此同时,黑袍下的左臂被挤压出骨肉和鲜血,但瞿烛没有任何反应,他偏头看着这根仿制的手臂,它完全地脱落了。
瞿烛挥手一蓬玄火将其化为齑粉,而后骨肉变动,一条崭新的手臂从他肩膀上生长了出来。
司马缓缓睁开眼,轻出口气。
“‘仙火’和‘无面’不能交授给你。”他嘶哑道,“我们现在需要它们。而且,你不能保证一定能从仙人台手里逃脱。”
瞿烛缓缓活动着这条有些陌生的手臂,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司马沙哑道。
“开始吧。”瞿烛轻轻握住了袍下的剑柄。
疯狂涌入司马体内的玄气骤然一凝,而后飘散如烟。这具残破的身体如同坠入凡尘,或者说,变得纯粹。
一具纯粹的躯体。
“无面”整个改造了它,它变成了花盆,亦或土壤,那两枚星火活跃如同种子,它们生长着、延伸着某种玄远难言的东西开始向着陌生的远方勾连。
然后它们确实被一个意志握住了。
投影回溯到了它们的本体。此方天地先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河面上,水纹依然在飞速勾勒,那阵型渐渐可以识别了,是一面巨大的、精准的【彼岸宝筏】。
【姑射】依然存在,琉璃剑主还没有梳理好她的功法。
这支队伍沿着潞水驰行了两天,如今刚刚抵临少陇的边境。
但瞿烛却没有望向南方。苍发和衣襟飞舞,残损的戏面和袍下冰冷的剑一动不动,他依然安静盯着河水,仿佛无比认真地对待着这座大阵,绝不允许它出现一点偏差。
这当然,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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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医楼,顶阁。
裴液把手摊开在少女面前,月夜安静无声。
“怎么还有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