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实不爱精进境界,更痴迷钻研剑道,其他修者倒可能是有的。”
“这倒是。”裴液又饮一杯,轻叹道,“不知隋大人要我在这选剑会之前来,是要我打还是要我看呢浑身都还好痛。”
“嗯。”女子应一声,似乎掀起帘角看了一下他手中,但裴液正转过头,被旁边的动静吸引了。
那是另一边的华盖支起、茶汤摆好,落英山的两人缓声交谈着走了过去。
“飞燕剑门多年来位居‘七剑’后三,今年倒似有可为。”南观奴道。
“风起云变,由来如此。”
“他们倒也猜到修剑院的事。”
“各方动作都骗不了人,只要有门路打听到些隋大人的消息,就能隐约看出来。”向宗渊道,“隋大人本也不禁止。”
“然。”
向宗渊坐下:“你且记,入城之后但凡涉及接触到隋大人相关,都一定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来妥当对待。”
“我自然不蠢到得罪这样一位大人。”
“不,我是说最好做得更好些。”
“何意?”
向宗渊沉默一下,转动着手中茶杯:“府城的消息,短短一个月,没有贪腐案情、没有神京调令,府衙之中却有近十位实权官员的职权有所变动。”
南观奴蹙眉。
“我举三个例子:礼台丞何阶平右迁吏台少卿;府衙主簿沈玉岭右迁工台卿;以及礼台卿公孙越致仕后,府衙副史项修孝右迁礼台卿,这是昨日定下的事情。”
“”南观奴眉眼已极为严肃认真。
“其余调任也大差不差,都是礼台和府衙的官员调往六台要职。”
南观奴沉默片刻,忽然蹙眉道:“工台卿覃传元呢,就剩下来了?他年纪不大,仕途正是发力的时候,工台又是他经营多年的地方,怎么会同意把位置让给沈玉岭?”
“不错,除非有更好的安置去处。”
“六台之卿已是顶官,哪还有什么去处。除非”
“除非是调任府衙长史。”
“”南观奴安静地看着他,“那隋大人”
“只能挂府尹印。”
“可府尹这位子不是——”南观奴哑住一口气。
向宗渊安静地望着她,也没再下说,只道:“这些动向究竟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等入城自然知晓,只要我们心中有这件事。”
“嗯,多谢师兄。”
“同门何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