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学艺,分明是伺候人的奴仆。”少女道,“喝口茶汤也要给真传买去,如此天天低人一等,意气先磨没了,还谈什么剑心。”
崆峒平辈之间倒确实没有这种明晃晃的层级裴液想着,转头看见提壶走来的小二,却忍不住蹙了下眉。
“管姑娘,伺候人怎么了?遭你这样看不起。”
“啊?”管千颜茫然一怔。
裴液从小二手里接过梨汤和两个空杯,以真气催凉:“我和人家做的是一個活计,你讲话注意些。”
他提着梨汤往崆峒车马那边起身,管千颜才反应过来,乐不可支。又很快歆羡道:“你伺候的才是真太子呢,我也愿意在剑主身旁做个小厮,不知有多好。”
裴液又认真纠正:“我也不是小厮。”
他提上壶与杯往明绮天那边走去,身旁飞燕剑门那魏姓老人对中年男子一示意,男子会意提剑起身:“问远、齐之子昕。”
那飞燕少女从刚刚就一直在着意听裴液这桌的交谈,此时一怔抬头,中年男子温声道:“走,随我去问候问候落英山的朋友。”
“”
任子昕本来对他们风姿颇为神往,一直期待着过去,但刚刚听得管千颜的冷嘲,此时却忽然又不想起身了,只觉想象中那个跑过去跟人家认识的自己分外扎眼,一时怔怔道:“不了爹,你们去吧。”
男子早习惯少女这两年来的敏感易变,也不劝说,带着两人就此过去。
毕竟不是真的盛夏,林荫下就颇为凉快,裴液端着梨汤走过来,一接近这驾车马,耳朵和心绪就仿佛同时静了下来。
他“笃笃”敲了两下车窗:“明姑娘,喝杯梨子汤吧。”
“谢谢。”
裴液倒上一杯,掀帘递进去,自己倚在窗边饮着第二杯:“明姑娘,一会儿到了府城,你就直接离开吗我听他们说的选剑会好像很热闹。”
“都是什么人?”
“听说是少陇境内,门派二十五岁以下、散人三十五岁以下的剑者。”
“嗯,那就不耽搁时日了。”女子掀帘递出杯子,窗内又响起翻页的声音。
“哦。”裴液接过杯子,里面饮得干干净净,“唉,我听管千颜说,少陇道确实武道不盛,不止境内只有崆峒落英两个道启会水平的剑门,而且二十五岁以下的剑者中,一个玄门都没有。”
“二十五以下的玄门,在任何一个道都是最顶尖天赋的修者了,没有再正常不过。”帘内女子道,“何况很多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