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都知道烛世教能够勾连仙君的东西不会太多。
确实,他又一次注意到这片圆形,思考开始有些转折。
但裴液想起祭台所见的两道诏文,降世诛剑。
“他们的目的还没有摸清。”
“不是躲避仙人台稽查,移根换种吗?”
“对了。”火焰先移,裴液转身挪步,“这边还有一处地方。”
“这支龙裔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黑螭低声道。
他又想起那留在欢死楼记录里的大量心珀,来回调动,就如一条暗河下的大鲵,只偶尔见它游攀的影子,却从不曾得知它的来路与去向。
他们竭心戮力、破死忘生地为之投身不止,诏图是他们上连仙君的圣物,能令衣端止不亲身随行的,自然也只有仙君传下的诏令。
没有人说话,但同样的联想已不约而同浮现在每个人心里——这是一个人跪坐的痕迹。
“还有什么事,比诏图更重要?”裴液怔然问道。
但如果这灼出的圆孔才是最终的战果,那么真正的主角其实应当是那枚珠子才对。这柄剑,只是手段。
一人一螭转身看去。
“”李缥青一时没有说话。
裴液怔住。
身后李缥青缓缓张大了眸子:“这”
在正中空地之上,筑得约一丈高,其朝向高台的那一面,留着一个圆形的、镜子般的凹陷,径长约有七尺,像是曾经有什么镶嵌在上面,如今已不见踪影。
其实这个问题从裴液口中问出的时候,一个答案也就同时浮上了他的脑海。
裴液走在前面:“怎么了?”
仙君传下一枚降世之诏,他们就能持之以恒地谋划二十八年,薪苍林夜中,面对苏醒的仙君,毫不犹豫俯身作食的紫袍人裴液至今记忆犹新。
他来到之前坠落的那片圆形空地,这是那枚剑珠灼破的部分,如今紫竹秘境消失,这里依然丝毫未变。
但黑螭没有答话了,只以一双碧眸看着他。
“他的存在本就为了镇守龙裔,诏图转移这样的事情我们却始终未见到他的影子。”黑螭冷静道,“总不能是真的病死了。”
裴液朝它看了过来。
其实在讲话之间,他们已将这片不算庞大的空地尽数转完,确实是烛世教曾经盘踞的地方,堆起的血衣是那些被当做祭品的受害者;被限制住的二三十人就是完成仪式后的蛊虫,其中夹杂进紫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