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祭台之前:“仙君传下诏图,聆者便是神子,神子不得离开紫竹之境,因此便要取诏之人侍奉,这便是奉诏之仆。这些人在神子侵染之下,便成了诏傀。每过三十年,神子渐渐无识,就需要新的心神哺喂,便是传诏。”衣承心笑了一下:“所以他们容许我进去,却要仔细检查之后才行。”
“原来如此。”李缥青缓缓点了点头,也到祭台之旁低头看去。
却是一怔。
一片平整,没有任何放置,只有两行陈旧的刻字。
第一行字迹锋细有力。
诏子:杨诏人
烛剑:太一。
心毒:情,衣端止卸印之夜。
第二行字迹李缥青熟悉无比。
诏子:衣丹君
烛剑:亲。
心毒:情,画阁之中。
后面有第三个空处。
“”
李缥青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所谓击杀神子要“烛剑灼心毒”,李缥青本以为衣承心身负之《传心诏》修为是奉诏仆们不愿意放过去的“匕首”,但如果前面两人都会这门秘术又何以能进入神境呢?
她下意识看向衣承心。
少女低眉笑了一下,拿出刻刀,一笔一划地刻下了第三行。
诏子:衣承心
烛剑:太一
心毒:亲,《除夕夜记酒》。
“”
李缥青正要细问,衣承心已直起身来,抬头看向了鼎上那面石镜。
“能劳烦姐姐把它拿下来吗?”
李缥青一跃而上,将这枚沉甸甸的东西取下。
上面已落满灰尘。
衣承心接过来,轻声道:“这镜子本是放在这里由这些奉诏仆们参照持心的,但侵染日深,便没人用了。”
李缥青疑惑地看着那粗糙漆黑的镜面,没有任何东西没映照进去:“这是”
“要先经过它的烛照,才能经由这里进入紫竹之境。”衣承心轻轻一笑,“进去之后,就要面对神子了。”
李缥青顿了一下:“等一等不行吗?”
衣承心摇摇头,轻笑:“‘启阵’一成,入境时间便不由我们控制了。”
李缥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深幽的门庭就在旁边,离得近了,又见到莹莹的微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回过头来,面前衣承心已持镜对准了她自己。
少女尾指翘起,拇指掐中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