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赶群羊似的比划着,“不行,走也不能走这里,这里的路不通。”
“对,再往前,我们可不客气了。”
“跟他们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打出去,快,不能让他们进村。”
农夫们说着就躁动起来,一个个激动地往清雨一行面前扑,那手里的锄头钉耙也舞得乱飞,若是靠近了,还真得被打伤不可。
温雅没耐心了,拔出自己的铁剑呵斥,“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逐风也有些不悦了,“我们要往前走,你们也拦着,这是何道理,我们又不进村,这路又不是你们家的,怎么就不能走了。”
“你们往后走,往后就是大路,随便你们怎么走,但不能往前。”有人道。
逐风呵呵一笑,大路如果能走,他们何必还绕小路,“这位兄弟,你这话就...”
“你们有瘟病,你们自己活不了,就来危害我们,你们这样做可是要遭天谴的。”
瘟病?清雨几人明白过来,大路上的那些铁骑就是以瘟病为由杀人,他们原以为只是借口,看来是真的有地方发了瘟病。
既如此,那就好办了。逐风摊开自己的两手,又摸了摸自个儿脸,“各位,你们看看,我们这哪儿像得了瘟病?
我们是从关阳郡福县逃荒而来,要去银州,大路上强盗多,我们才改走小路。”
清雨悄悄从玄女殿将路引取出来递给逐风。逐风会意,又将路引展开,“不信你们看,我们有路引,我们此前在成阳郡落脚。”
农夫们面面相看,然后纷纷回头瞧,那里,一个约莫五六十的老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有人拦住他,“村长,小心有诈。”
村长却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确实是从成阳郡而来。”
“阿爹,那也不能让他们进来,太危险了。”村长儿子知道自家老爹的脾气,劝道。
村长白了儿子一眼,小声骂句“没出息”,又与村民们小声道:“那妇人手拿铁剑,又稳气势又凶,想必是练过。今夜如果有他们一家在,我们村又能太平一夜。
而且看他们一家也都面善,穿得都干净,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农夫们听村长这么一说,也觉有理,几个犹豫后,终于同意了村长的意思。于是老村长又回头,面上已是一副笑呵呵,
“最近不太平,我们有些紧张过头,你们别见怪。来来来,请随小老儿进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