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一家人,从见面开始,一种无法言说的怪异感就弥漫在楚暮的心头。爹不像爹娘不像娘孩子不像孩子,这五人身上,必定藏着秘密。
“那边是银州。”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那片腥红的天空。
“嗯,再有五六日便能到。”清雨缓缓道。
楚暮在她身边坐下,“你们去银州作甚?”能吃上那么好的米饭和肉,说是逃荒多少让他有些不相信。
“你去银州作甚?”清雨眨巴着圆溜溜大眼睛,很是好奇,“就你一人吗?你的家人呢?你从哪儿逃来的?你多大了?娶亲了吗?”
楚暮要笑不笑,“问完了?好。我去银州是为了回家;我一人逃荒至此,但父母尚在,只是分隔多年;我从西南方而来;今年正值舞象之年,尚未婚配。”
清雨嘴角裂个没有感情的笑,起身,“可我并不想知道。”
楚暮套话不成反被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他看着清雨走进了树林,这才转身,又望向远方,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听到一声“出发”,他才起身,眼里,一片坚毅。
...
顺着山坡而下,沿小路走,临近傍晚时候,一行人终于看到一座村庄,在山坳里显得很安宁。
既有机会不用露宿,清雨一行又怎会放过,都打算进村子歇一碗。
可不等他们来到村口,一群举着锄头钉耙等农具的农夫就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农夫们各个蒙着面巾,看清雨一行如看瘟疫似的。
“你们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对,快点走,再不走,我们可不客气了。”
农夫们全然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一个个拿着农具一点一点往六人面前围。
逐风随身带了日用的铜币,他摸出一串铜币来,和气道:“各位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也不白住,我们给钱。”
对面农夫们闻言,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最后大抵是商量出了个结果,有人发话道:“我们不要钱,也没多余的地方住,你们赶紧走。”
又有人补充,“我们这儿什么都没有,你们什么也得不到,还是快走吧。”
清雨几人这下是困惑了,不过他们倒也不是非得在屋檐下才能睡,既然人家不愿意,那不住也罢,最后逐风又道:“那行,我们不借宿,我们就借个道。”边说边往前走。
农夫们见他靠近,吓得面色大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