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上书,翁主下嫁,这么一来,万岁爷有面子了,国舅大都督也有面子了,男人么,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么,有了面子,什么朝鲜灭国,这些小事,还不是一言而决的。
而最关键的,办成此事,她的男人,季子书季巡抚,想必也要入万岁爷的眼了罢?倒时候,说不准她这个前名妓,也能博一个诰命黄封。
季氏说到这儿,费尽了chun舌,口沫都干了,看这贞慎翁主就不说话了,李云姬分明能瞧出季氏眼神中那股子[你一跤跌进mi罐里啦]那种意思,当下觉得自尊受辱,可是,若真真如她所说,果然还就是唯一能救朝鲜的法子。
她一咬银牙,起身就道:“我这便请父王上书,到时候,还请夫人斟酌文字”季氏当下就笑了起来,起身盈盈道:“敢不从翁主所愿。”
这季氏一回去,把话说了,欢喜得季巡抚癫狂起来,拽着她就在书房做了一回背后插花,须臾,云收雨住,顿时感觉胸中才华横溢,都要从下面流淌出来了,这才在季氏研墨之下,挥毫写就奏章,把辽东的事儿悉数说了,这才让下面人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这封奏章还没入万历的眼,先就被司礼监看了,那些个秉笔太监一个个啧啧有声,都说着季子书季巡抚真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就办得如此泼天大事,这番肯定就要入万岁爷的眼了。
这些人正在赞叹,司礼监掌印太监从外边缓缓走进来,诸人起身,其中一个秉笔太监田无眠便笑着道:“容斋公,有大喜事。”说着,就把季巡抚的奏章给拿了过去,哦了一声,叫跟随的小太监拿出眼镜来,那小太监赶紧递上天方妙手吴家磨制的眼镜。
戴上眼镜仔细一瞧,脸色顿时一变,当下沉了脸色,“这怎么可以?岂不是乱了体统,风抚雨,你来,写一道中旨下去,呵斥那辽东巡抚,告诉他,文人当有风骨,不许再行这等阿谀之事。”说着,扔下奏章,拂袖而去。
众太监面面相觑,容斋公这是怎么了?
“那这个申饬的圣旨,还拟不拟啊?”秉笔太监风抚雨满脸为难,旁边太监就说:“老风,写便写罢!反正也不是咱们的首尾。”
风抚雨怏怏就低头去寻了空白黄封敕命书来,他是老秉笔了,寻思了一会儿,就把这个圣旨给拟出来了,正准备加盖司礼监的印章,这时候,张诚张公公从外头进来,瞧见诸人一个个脸色不大好看,忍不住就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大便干结不成?咱家告诉你们一个方子,夏天火大,多喝菊花茶。”
张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