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方菡娘将天门冬简单的炮制了下,野红梅也晒制好了,她一大早就将天门冬跟野红梅分别装到了几个大麻袋里,花了十五文钱,让村里去县城的马车载她一程。
车夫见她一个小姑娘,还没有那麻袋高,倒也心好,帮她把东西搬到了车上,还问了下方菡娘要把东西运到哪里,他帮忙给送过去。
方菡娘想了想,发现记忆里实在没什么关于“卖草”的具体地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叔,你知道县城哪家药铺收草药吗?送我去那里就行。”
车夫恍然大悟:“你这麻袋里装的是草药啊。那我直接送你去汇丰药铺好了,那家药铺掌柜人不错,挺地道,上次我老娘病了,在他那抓的药,药材挺好的。”
方菡娘感激不尽的上车了。
这马车拉的是个板车,四面见风,方菡娘上车后,刚庆幸完自己今天穿的挺厚,不多时就被马车晃的不轻,脸色煞白,想吐的很。
车上还有个女人,自方菡娘上车后就一直打量她,虽然不明显,但也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方菡娘白着脸,强忍着不适,说:“婶子,也去县城呢?”
那女人怔了下,也轻轻一笑:“菡娘不认识我了?也是,都好多年没见过你了。我是正材他娘。”
原来是成正材的娘。
方菡娘下意识的露了个笑,结果又一个颠簸,方菡娘脸色变了变,捂住嘴,半天缓不过神来。
正材他娘没有再说什么。
待方菡娘神色好些了,正材他娘才慢悠悠的说:“我家正材他爹死的早。”
方菡娘精神还有些不振,她心里模糊的想,嗯,这身子她爹死的也早。
正材他娘又道:“我一个女人,靠卖针线活拉扯正材长大,挺不容易。”
方菡娘心里产生了共鸣感,我一个萝莉拉扯弟妹长大也挺不容易,我懂你!
正材他娘见方菡娘不说话,有些急了,说:“现在正材在隔壁村学堂读书,他以后一定能考个功名回来,我不希望他现在因为别的事情分心,你懂吗?”
方菡娘多聪明啊,再联想起之前村里那些起哄的孩子说的话,她立即就明白了正材他娘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啼笑皆非起来。
天哪,她还是个萝莉好不好,您也想太多了吧!
方菡娘坐直了身子刚想义正言辞的表明心迹,马车又颠簸了下,一阵反胃袭来,方菡娘脸色瞬间差成了狗。
正材他娘见方菡娘脸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