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兜住胥孟府部曲退路,即使欲行那等壮士断腕举动,撇下几成兵马阻拦王庭军,迫使其难以再有紧追不舍举动,然而温瑜这两万兵马,对于眼下的胥孟府
部而言,并不见得能势如破竹击溃。
驰骋大元疆场的黄覆巢,终究是亲手率胥孟府部曲,在近乎铁蹄踏遍大元过后,又亲手将胥孟府部曲,送入万丈深渊,而归根到底,黄覆巢也仅仅是低估部族离心离德,击溃胥孟府兵马的原因道理,实在不胜枚举。
或许黄覆巢不该在稳操胜券时,退回后方养病,兵马交于魏武泽,或许从起初时节,就应当将部族内乱这等隐患不惜耗费极多的功夫妥善治理,或许在王庭遵赫罕之命退守姑州时,就应当下死令,但凡有敢自行圈地者必杀,也或许胥孟府外强中干,只依赖一位燕祁晔,仍不曾有撬取一国的根基底蕴,也或许是过早暴露出兵时种种细枝末节上的讲究,被温瑜极其敏锐得抓住,也或许能够把握大势,凭此将胥孟府步步引入到瓮中的王庭,本就国运未断。
但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下来,无论经多少阵痛苦楚,搭上多少兵卒将帅性命,平白损伤几重根基,钱粮物力统共有几座高山,胥孟府最终还是避无可避,再难以撼动王庭。
而在世人眼中,盯了许久的北地大元内乱战局,终究是离落幕,仅有一线之隔。
世上山雨未降,一场风满楼。
在战事初起到如今,始终有些蠢蠢欲动的紫昊,在大元消息传来过后,按兵不动两日,终于还是将大部兵马自边关无人地,撤回东境国门内,有人途径时节
,发觉不知紫昊国门从何时起,多出近万余名壮丁,单是加固边关国门城墙的条石,衔尾而至,犹如一道长龙似昼夜不停,向东境国门处输送,强弓硬弩同样无中断地从紫昊各地,运往东路北路国门处,一时犹如乌云压顶,烽烟将至。
当然谁都不可红口白牙,说紫昊国君小题大做,近邻之间本就互相提防,消息自然也更为确切些,继妖潮过后紫昊可算伤筋动骨,四方铁骑险些绝根,且多出盛产良马地,也遭妖潮侵袭,一时略微有些青黄不接的苗头,如今虽说是休养生息得尚且不差,但这等飞来横祸,依然是令紫昊兵马有些捉襟见肘。
更不要说得知大元到现如今,铁骑数目仍然令人艳羡,当然就容不得紫昊有什么马虎大意。
就连因恶疾缠身,已有两月未登朝堂龙椅的夏松天子,知悉此事过后,都是撑起病体,连日早朝,吩咐边关留意,且以极快的速度,遣使者携礼,拜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