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渌州壁垒时,就身在军中统军,直到过后赫罕思量再三,弃守渌州壁垒,放任胥孟府铁骑冲入渌州,而后率部死守姑州边关,见过正帐王庭岌岌可危,外头有水泄不通胥孟府铁骑围困,也见过那些位老卒引路,将才由洙桑道起兵的温瑜接应入关,再到流州天西城以弱拒敌于城外,再至五锋山死战,王庭生生将必败无疑之局扭转,自是有豪气尚存,胸中恶气,尚未吐尽。
鼙鼓
吹角,声撞旷野。
似是已然商议好那般,在朱开封初临苍水关南岸不久,气息还未顺畅时,苍水关胥孟府擂鼓,兵马急进,头一场攻势,于中军处的青雀黄龙旗挥动之下骤然铺展开来,如约而至。
头雕黄龙的数座楼船,还未至苍水关两军对垒处,只在东侧袭扰,然而楼船其上投石车弩机并未赋闲,而是自东侧频频降下弩箭来,拽弓不停,推至苍水关南持弓兵卒同样是急拽硬弓,打头就是一轮铺天盖地,呼啸声堆叠的箭簇落下,早已陈兵南岸的铁骑趁一拨箭雨停息过后,紧随而至就是山呼海啸似的冲击,胥孟府南岸锋线,同王庭军营垒本就相隔不远,借如此势大的箭雨过后的空隙,铁骑如奔流似汹涌撞向王庭军阵。
胥孟府历来惯用的手段,就是箭簇开道,替铁骑争来一瞬息的空隙,倘如是有片刻的变阵不及,凭重盾抵挡箭簇的前军迎上铁骑,即使以重盾遮挡,凭矛阵还击,照旧是要被这等连人带马的强横力道生生压垮冲破,但凡前军队不曾使得铁骑深陷泥潭,凭冲击成势的铁骑必能刺入中军当中,且这等攻势并非区区一两拨即可消停,而是继头一刹铁骑过后,又分出数拨铁骑衔接,生生搅碎中军步卒与持弓群卒,对上这等凭山呼海啸似势头冲阵而来的长槊马蹄,必要致使中军大乱。
交手伊始,朱开封就觉察出这书生高明
处,东侧楼船之上掷石车重弩,竟是能隐隐之间威逼王庭军阵,因此往往统兵将帅,大多将部众挪至东侧,生怕借楼船压制,借势破阵,然而黄覆巢却并未过于看重东侧,而是假意借楼船锋芒,铁骑佯攻军阵以东,实则冲击过半路途之后铁骑急转,撞向军阵西侧与正中,转瞬之间就占去先机。
寻常时节两军对垒,大多不为图所谓一鼓作气,而是先行试探,可书生反其道而行,一时就使得王庭应接不暇。
但凡怀揣半分侥幸,黄覆巢得势不饶人。
黄覆巢既携胥孟府铁骑锋芒初试。朱开封却未曾急于命兵马急护中军
,而是站起身来,胡须抖动,朝不远处唐不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