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抬头朝天外未散紫雷瞥去一眼,掌心当中阴阳二气流转迷蒙。
但李抱鱼始终不曾出手,而是缓步走到阳云阳雨身前,在后者两人身上打量了片刻,相当和善伸手,揉乱两人齐整发髻。
贫道就是瞧不得旁人这般规规矩矩,非要成心把旁人耗尽心思捋顺整齐的东西弄得乱些,可今日事怨不得道首,也怨不得几位道友,是我那位师兄选的,又岂能厚着老脸同旁人计较。只来送别故人,但不为怪罪无辜。
有空可来山上走动走动,道门里不曾有什么王不见王的破讲究,前任道首与现任道首,总也无仇无怨,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阳云阳雨齐齐打了个寒颤,皆是想起那位相当粗野蛮横的老樵夫,而等到回神时,李抱鱼已是孤身下山,道袍飘摆,鹤发满头,并不能从背影里瞧出,这位境界高到顶的昔年道首,此时心头是孤清苍凉,还是触目伤怀,或是无动于衷。
只觉漫天紫气,随李抱鱼而来,随李抱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