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来病怏怏的账房,已是凭石虎镇住飞剑,显露了几分本事,即使是云仲现如今内气受封,而无主飞剑自然就要弱上一截,不过从头到尾都不曾动用内气,也着实甚显本事。至于夏景奕那场虚境之中斗剑,皆是落在在场之人眼中,单就剑术一事,场中无出其右,更不要说已是展露出这么一手虚境修为,更是凭铁索符箓牢牢摁住身处三境内的云仲,仅剩朱贵朱梧两人,尚未露底。
大兄这几年始终都未曾娶亲,不妨掌眼瞧瞧这位姑娘,似这般容貌的人儿,俺还只在画上见过,不如降伏之后,给俺添个嫂嫂?
而朱梧话音未落,朱贵长枪已是转瞬奔袭,仅凭枪芒,便将步映清手中刀震退,连人带刀退后数步,神情肃然。
分明不过是街头巷尾那等花架子武夫的花枪,可其中力道之盛,就连步映清得来山兰城纵横剑气神意一二的刀光,都能尽数震散,内气流转之间,其境界何其深厚,自然是能引人咋舌,单是这一枪之威,穿金裂石,自然是同在三境少有的高手。更何况这位稍显肥壮的汉子,虽说是嘴上荤素齐全,不过手中那柄短刀,同样使人忌惮。
步映清山中修行,而少有遇上这般动辄需死战的场面,山兰城中,仅是精
疲力竭,而眼前对上两位实打实的三境,心念电转,容不得细想,便收刀归鞘,缓步后撤,蛾眉紧蹙,盯紧眼前两人脚步。
真有这等闲心,也得打完再说,何况谁人家的好姑娘,能瞧得上你我这般出身,既然是求不得的事,何必始终惦念。
单手收枪的朱贵摇头,只是此时模样甚是有些滑稽,一位精瘦的汉子,拎着枚比自个儿还要高出一头的花枪,倒也说不清是花枪撑起朱贵,还是朱贵撑着花枪,眼见步映清收刀,同样是将两眼眯起,总觉得眼前这姑娘,着实有些棘手。敢在这等生死时节收刀的,必是琢磨着留下一式后手,要么便是自傲托大,要么便是有些说不得的缘故,一位三境对上两位三境,还要留手的,断然就算不得什么明智之选,可眼前这位容貌顶好看,搁在平日都能使相当木讷的朱贵多看两眼的姑娘,此时却真将佩刀归鞘,却不好说用意何在。
朱梧听闻此话撇嘴,可还是忍者未曾说教,到头来只是哼哼两句,人家都晓得怜香惜玉,哪像兄长这般不留手,便是再好的妹子,也相不中,不然就冲咱你我二人这长相气度,还愁找媳妇?
然而随后朱梧抬手便是一刀,刀光并不算炽盛,然而这刀光却是并未笔直朝前,而是一闪而逝,自步映清肩头处探头,好在是后者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