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数月之间新募兵卒,亦有胥孟府半数家底压来,书信中所言,南境壁垒同样数目相差无几,偏偏北路壁垒,却是半点风吹草动也无。
频出奇计的黄覆巢此举,才最是令人不解,渌州壁垒浑然一体,需以数目强压,方可使王庭兵马不可轻举妄动,倘如是当真不去以兵马压制北路壁垒,青面鬼罗刹鬼两人只需在战事起时,急调兵马出城绕行截击,大抵此战即可添上三五成胜算,而果真自北路而来的线报早在几日前就已是直抵中路壁垒处,书信明言,胥孟府北路兵马退去,现已无半点踪迹。
战事最忌腹背受敌,而如今黄覆巢大摇大摆,动用近乎胥孟府全数兵马,却偏偏敞开北路壁垒这道关口,无异于将自身置于死地。
只可惜谁人都不会信。
温瑜紧锁双眉抬头,但见朔风刀,飞雪剑,入暮雄关,与城外十里,暗潮似铺而不动的兵马营盘。
山河苍凉,不日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