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着这些位百姓去,遭人骗取些银钱,既得心安,就由着百姓自行决断。
身背窄长细剑的夏景奕辞孤烟楼,马不停蹄赶往的便是青泥口外的瓦关。
算下来入江湖的时日亦不短,凭夏景奕的心思,自然是免不得四处打探消息,不过自从入瓦关的这两日以来,并未曾找到要寻的人,多方打探,听来最多的不过是那等精通巫蛊之术,甚至在瓦关百姓口中近乎神仙的几位游方道人,其中听来最多的,还是那位近年来名声大噪,斗法无一败绩的雷部仙师。
孤烟楼楼主终究还是应下这桩生意,愿鼎力相助,不过自是有所求,但所求无非是孤烟楼的日后,就如同大多山上宗门中人一般,所在意最多无非便是道统两字,同夏景奕讨要的便是倘如日后孤烟楼有灭顶之灾,望其前来相助,不过凭江湖道义或是名声二字约束住夏景奕这等山上人的举动,显然是有些分量不足,倒也不曾多做些什么,只是令夏景奕前来瓦关,找寻位同样立身在三境的高手,自有法子定夺。
瓦关并不小,而是近乎同青泥口相连,其中百姓住户甚多,即使是夏景奕多发打探,依然未曾找寻到孤烟楼楼主口中那位三境,甚至瓦关周遭半点内气痕迹也未曾寻来,只得暂且寻客
栈住下从长计议。
但不出两日,正午飞雪连天的时辰,却是有人自行找上门来,差遣小二上楼,请夏景奕一叙。
少侠可令老朽好找。
来人面皮仅是五旬上下年纪,不过胡须雪白,头戴道冠,比起寻常道冠长出近乎一寸来,本就是身形矮小,更是显得这顶道冠奇长奇重,怎么瞧来都是不引人舒坦。而既是头戴道冠,这位五旬上下的半老之人,衣衫却穿得随意,松松垮垮披来身土黄长袍,乍看之下,就好似是在浮土其中打过两三日的滚,面皮生得倒是平和周正,奈何这身打扮行头,实在并无半分高手气度。尤其是在小二诚惶诚恐端来客店其中最是上讲究的酒菜过后,面皮上头倒是佯装半点不在意,两眼却是始终有意无意扫去,颇有两分贼眉鼠眼。
怎么看来,怎么都不像是高手。
可随即夏景奕就瞧见客栈当中不少食客相当敬重的目光,甚至有几位瞧来衣衫华贵佩玉携家丁的富贵中人前来见礼,登时就觉察出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近几日听闻前辈名声,险些将两耳都磨出老茧来,真人不露相,晚辈见过雷部仙师。夏景奕拱拱手,请眼前道人上座,即使是寻常时节,夏景奕向来眼高过顶,不过对上眼前这位浑身上下一丝一毫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