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两地之间的洙桑道,却是并无甚伤亡惨重的消息传来,反而许多人皆言,洙桑道如今全然乃是一座空城,不晓得其洙桑道这位道主,究竟耗费多少价钱,提前知晓此番妖潮欲来,于是横是在这等节骨眼上,将洙桑道中人家尽数迁往大元境内避险,如今洙桑道数城,除却那等实在动弹不得,或是心生死意的老者,已是全无人踪。
「我曾听过这等的说法,咱们这位横空出世的温统领,好像就是自洙桑道起兵来援,换我是那位洙桑道主,我也是要细想想,西边乃是苦大仇深,常年盯紧这块肥厚肉食的紫昊,你洙桑道的生意如此兴盛,夺取无数钱财,总会是有朝一日找寻出个莫须有的起兵道理,将这块地盘死死攥到自个儿手上,与其便宜了当年大概有旧怨的紫昊,还不如索性倒向大元。」先行开口那位老卒摇晃脑袋,总觉得此事当中尚有些蹊跷。
「还是先行过去眼前这道关最好,至于这洙桑道,终究心向谁人,岂能由咱你我二人猜得出。」
夜色沉沉,大元也眼见将迎雪。
总有闲人,闲时乘月来。
守山的营生自要撂给那等坐得住的文人去管,至于江湖中人山上人,则必然是有更好的玩闹去处,人间流年匆,而山间水自流,无谓西东,挑个好时节,权当外出赏雪就是,何苦去惦念着乱七八糟的忧心事。
距紫潼城不过数十里处,村中人皆是知晓妖潮此事,纷纷去往大元藏身,固然是如今战时无甚余粮,然而依然是不得已,纷纷去往大元境内躲避,仅是步台城紫潼城两地,近几日就险些将城门堵住,万千大元之外的百姓,同不曾身在大元的游牧之家,齐齐向这两地涌去,如今已是不剩几户,毕竟许多人都是知晓妖潮乃是顶顶骇人的必死之局,只得是拖家带口,纷纷去往大元境内避难。
所以在此地找寻这么位撑舟之人,相当犯难,好在是剑客运气不差,果真找到了位清减消瘦,五旬上下的船夫,才是携身后两人一并登舟,盘膝而坐,抄葫芦饮酒,甚至一路都未曾停过。至于跟随在这位常年青衣剑客身后的黑袍之人,则是许久不曾睁两眼,船夫偶然之间出言打趣,这位照旧是双目微合,不曾有半点波澜。
而除却黑衣女子之外,仍有位顾盼生姿,眉眼最是如波旋云收的女子,穿红白两色长袍,挽剑簪入鬓,颇有倦容,然面皮容貌。着实不似常人,身背柄平平无奇长剑,同样是坐到舟船之上。
「老哥可晓得,此去距这大元边关,还需几个时辰,虽说是顺
流而下,但好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