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然是不需劳烦自身去管,而今日听闻爷自行讲起,亦是在预料当中。
「前不久去往边关时,听闻是有两位高手前去助阵,境况似乎是要比以往要好许多,但今日大势不同以往,这妖潮骇人听闻,早已算得上疲敝多年的北烟泽所不能担下的重创,已是逾越其上限过多,实不能凭所谓一腔忠勇,或是什么含不畏死,当做能以少胜多的一线胜机,能够撑到这时辰,已是不易。」老人朝自家这位越发得意的后生看去,微微一笑,「不需担忧,我鹿家自能撑过这道险关,但凡是北烟泽尚余活口,定然来援,而这当中大抵要死许多人,而独你不在此列。」
在老人向这位尚且年轻的鹿家往后之主展露笑意的时节,有一位家丁满身染血,驾马自远方狂奔而来,随手扯来染血袍袖,将其高高擎到手上,口中溢血,仅是擎起这面血染战袍,就已是在马上摇摇欲坠。
早在北烟泽有妖潮叩关前来的时辰,鹿家早有数十匹快马向各处奔走,其中更有除鹿家之外的数家大户,早已是在鹿家家主授意之下,早做打算,展家财拥兵,先妖物之前积攒下为数不浅的私兵或是家丁,只等候到北烟泽一旦失陷,好凭自身积攒下的人手护卫数城,眼下已然是点兵齐备,只等北烟泽如
有不测,尽数立在城池之上,护佑百姓。更是有数十快马前后出城,每逢驿道,必将马匹更迭,不舍昼夜连番前行,有鸟雀受人驯后运送书信线报,纷纷扬扬去往各处。
鹿家这些年来在这数城之间经营,并非单单是使自身钱囊饱足,而是将无数所盈银钱,尽数填到这等事上,本该是不同紫昊上齐等数地相通的驿站,不应当皆尽相连,但在以鹿家为首的众人编排之下,早已是将这无数大小驿站连通,但凡是北烟泽突逢大祸,必定要将此等消息尽数送往各处。边关地犹如张浩大的巨网,但凡是有丝毫飞虫挂网的痕迹,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终将这张巨网之上的种种,悉数传递到诸国之中。
虽说是这等驿站所耗与平日供应,都需数目相当庞大的银钱,然而鹿家就是这么强撑到现如今,且终究是等到动用的时节。
待到鹿垂再恍惚之间睁开两眼时,周遭已是有许多鹿家当中举足轻重者,并非尽是鹿家掌权之人,而是最为精熟鹿家各类生意或是调配钱粮兴办农舍治理水田者,近乎皆是在此,而周遭犹如石穴,有火把常燃,哔哔剥剥,能映亮周遭人神情眼光,皆是空洞畏惧,且很是忧心仲仲朝上空望去,而身在石穴出路前,有十余位家丁挂甲往来巡查,不允人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