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怕是还未等到越过渌州壁垒,就已是十不存一,何来的胜机?”
胥孟府右军军帐,琉漱部部族骁将先行担其部先锋,不过终日牢骚却
是甚重,同起先时节口风大相径庭,许是起初时节,胥孟府近乎是稳操胜券,何况诸部族划地而占的时节,琉漱部所占地界甚重,倒是日日饮酒取乐,甚是服帖,可下怒金胥孟府近乎丢去大元半境疆域,自是颇有微词,只不过人人都不曾同那位下手最是狠辣的书生当面对峙,可在右军军帐其中,又人人都是要发几句牢骚,才算得当。
当中尤其是以这位乾应台为首,近乎每日都要稳坐到右军军帐此间,召集部下连同琉漱部部下,好生发几句牢骚。
乾应台战时不可谓不骁勇善战,连破开渌州壁垒时节,沿一马平川地举大军突袭的举动,亦是奋勇当先,斩敌无数,甚至绝粮道的时节,也引军前往,所立功劳甚重,因此当然是有些骄纵自满,自问功劳,已是足够在琉漱部取来封无可封的好大权势,日后没准能食邑万户,却不曾料到风云忽然之间变转,自五锋山一战之后胥孟府接连丢去近乎半境占地,起先已觉大元西经已属囊中物,如今却是不得已吐将出去,自然对胥孟府统兵之人,甚至对那位书生颇为不满。
周遭将士亦是频频点头,相当赞许乾应台此言。战事本就无多少此消彼长的大势,而是两方相持不下,既是先前正帐王庭受如此一场绵延无绝的战事所困,但要细说起来,胥孟府连同部族铁骑,又何尝有半点轻快自在,即使
是前阵锋线频频西进,自然是有人困马乏的时节,即使是在攻下渌州等数地过后,可稍稍歇息,可惜全然不能解乏,疲病交困,当然要使得部族兵马甚有不快。
部族一事,从来最重土地草场,但凡是有疆域可拓,则必以其为好事,跟随胥孟府倘若能取来无穷大元疆土,那便是最好不过,可到如今骤然化为守势,必是心有不定。
可今日在乾应台说罢此话过后,右军军帐外守卒身形骤然砸落到左右,许久都不曾起身,瞧来便是遭磅礴巨力轻而易举将守卒震得倒飞。
十余位悍勇猛将护卫两旁,黄覆巢佝偻腰背,缓缓踏入右军帐中,坐到乾应台对面,依然止不住撕心裂肺咳喘。但就是这么位瞧来不过数十斤上下,越发骨瘦如柴的书生,周遭将士却是半点亦不敢妄动,迟疑片刻,纷纷起身行礼,唯有乾应台阴沉面皮,到头来还是抱拳拱手。
“衣甲在身不便行礼,敢问大帅此时前来,有何事相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