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物,说来倒的确是稀奇事,真就能放心得下,倒也是当真心宽。”替已是有些浑身筛糠的楚辛添上些热茶,云仲倒
是有心取些酒水,奈何前者支支吾吾半晌,才是涨红面皮,低声言说从来不曾饮过酒水,怕是略微饮些,就是要酩酊大醉,反而耽误要紧事,故而只得作罢。
“师父言说,狼孟亭从来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更不是什么名声官爵天下的修行宗门,弟子若因享福上山,倒刻意自行投往别处,想要在山间得富贵或是富养,门都没有,有那等心思倒不妨去往江湖里求取个功名,倒还能更容易些,故而山上同门师兄弟,都不曾通晓如何敛财聚宝,故而师父离去过后,更是要拮据几分。”楚辛难得饮过两口热茶,稍稍觉周身寒意褪去,开口时节也比方才顺畅些,虽依旧有磕绊,倒仍能将事讲清,晓得云仲是位南公山富贵山门中走出的弟子,先前还总要觉得这位云仲要轻看自己些许,可如今见过,才发觉这位云仲同样是年纪极轻,同自己不相上下,更无甚架子,便很是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味,尽数同云仲道来。
往来小二也觉得稀奇,分明是两位年岁相差无几的年轻人,云仲分明已是位老江湖,四平八稳,知晓世事应当如何去做,也曾有小二打算凭年岁欺瞒过云仲,不过皆是被后者察觉,不动声色敲打过几回,就再也无杀客的心思,转为规规矩矩,背地里皆是要感叹几句,瞧瞧旁人年纪轻轻,怎个就是如此精明,而至于何来的这
般本事,却无人去琢磨。
所以这半日之间偷闲,云仲总觉得是瞧见了上南公山前的自己,倒是瞧得楚辛浑身颤了两颤,心说这位三境的南公山大才,怎个眼神好生怪异,如何看来都有些不对,于是连忙闭嘴饮茶,烫得险些跳脚。
这场天雨下了近乎三日,三日之间,云仲只字未提剑匣一事,反倒是携这位很是懵懂初出山门的年轻人在城中闲逛,尤其城北地界酒楼客栈,时时走动,甚至凭大阵探查消息,却是发觉相比于正帐王庭北路兵马,胥孟府部族兵马,口风要严实得紧,仅是在一处极为偏僻的简陋客栈内,探听来些许虚实。
自打从书生再度抱病去往军中过后,着实是稳住胥孟府军心,且是行了一手狠辣险棋,倒是不知谁人授意,或许是那位胥孟府良久不曾路面得到燕祁晔,或者是向来出手就以狠辣二字扬名大元的病书生黄覆巢,近乎是将大元各个部族内的大权,尽数攥到胥孟府手上,从而使得胥孟府原本已有溃散迹象的军心,霎时间扭转而来,虽是部族内有人不满这等举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