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言行,至于其他则是全然不愿插手。
城主府之上,有云台悬空,十丈见方,连有八道浮桥,自城主府中延展开去,直抵内甲城四面八方,每隔一旬,总有城
中举足轻重人物,受邀前去城主府上云台处,同城主会宴,云台虽不过十丈宽窄,布置却是大有讲究。沣城当中如说有何事算在殊荣,多半就唯有这么一件,城主相邀,必是在城中跺脚可震八方的能人,但倘若是要同城主交好,打算凭此攀附,则全然无用。
照说来以公孙槃的声势,早已可登台赴宴,可近些年来却无半点风声,那座道门新观中的徒众自然是心有不忿,就时常要打听此事,奈何城主府中人全然未曾给过甚好脸色,只得作罢。
“都晓得沣城里,前来城主府中登台赴宴,乃是件顶扬名的事,何况道门初兴,正是久旱盼甘霖的时节,恨不得将满城上下的风头,都压在道长身上,才好再广收徒众,好生在这城中扬一扬名。常年忍饥挨饿者,偶得富贵,过后接连数载,都需好生尝尝珍馐,餐餐食不厌精,当属自然,身在这内甲城多年,我又岂能不知这等人的心思。”
城主府云台处,有位面皮瞧来很是年少,龙行虎步的锦衣男子盘膝坐定,身旁是位穿羽衣的道人。
道人拎着口剑,背后背着枚鱼篓,很是不在意今日这城主突兀相邀登台,仍旧是将手头一枚账本翻得响个不停,算盘敲打声,哪怕相隔甚远都听得相当清楚。
“城主可是有些小瞧人,贫道如何说来都是方外之身,岂会在意这等俗事,说句更直白些的,城中可从无道门的位置,之所以道门如今窥见兴盛的苗头,亦是贫道搬弄来的微末伎俩,算不得本事,要无城主默许,恐怕时至如今,内甲城里道人应当是绝户才对,既无银钱也无能耐,说什么笃信,不过是白扯嘴硬,真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年月,有几人还能揣着所谓教义所谓虔诚笃信过活,即便是有,那吃饱一定是所求。”道人脸色蜡黄,但神色倒是松弛,前来赴宴心头并无甚波澜,依旧安心将算盘敲得山响,絮絮叨叨。
“甭管贫道是什么道门扛旗之人,凡尘俗世里头空谈所谓笃信,终究是不妥,料想那场法会开得倒是规模甚大,但倘若当真不曾治病去疾,替人算出些真事,恐怕道门远远不够能坐到如今位置上去,心诚则灵,但要是心诚都不灵,谁都要犯嘀咕,另投身别家,靠自个儿本事争来的福报,当然比谁都要心安理得,所以今日来赴宴,就只是赴宴而已,还请城主万万不要多想。”
沣城城主瞧来更像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