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什么不食人间气的神仙。
有位小二打扮的精明少年人,才从盘旋直上的木梯处缓步走下,就一眼瞧见这位浑身平平无奇的老汉,似是这等精明伶俐的人,其实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位登门到访之人,究竟乃是何等人,起码不提其境界高低,坐到茶案处时的神态气度,就自然可看出几分本事,是狂傲无忌不晓天高地厚的茅庐后生,还是无喜无忧,始终凭一张淡然面皮示人的老江湖,以小二这等眼力,一窥即知。
奈何方才老汉四处好奇打量,与落座之后拘束无措的举动,尽是落在那小二眼里,半点也没落下,因此不消细想,就大致能猜出老汉的根底来,难免有些散漫,缓步走到老汉身前,不深不浅躬身行礼,就要问过老汉来意。
未必都要怪小二近来很是无精打采,而是此地实在偏僻,修行道中人亦少有在此停留者,入此地近乎八九载光阴,就从来没见过那等世间难寻的高手,反倒都是些敛元虚念的修行人,没狂傲的本领天资,可进门的却个个都是飞扬跋扈,当中有几回小二都是没能忍下火气,略微显露些修为,就将这些位不懂礼数的修行道中人扫地出门,算计下来,还属一旁那三位修行人有点本事,本以为见着位前辈,可见过老汉这打扮姿态,心气又是重重跌落下来。
土楼当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大元风云变幻,无端受挫的却是土楼,那位一手托起胥孟府的燕祁晔不知是为何,偏要对大元境内的土楼强横出手,接连拔除十余座隐藏奇深的土楼,竟不晓得其意图所在,反而是将原本土楼生意,交与相对势小的眺木楼,到眼下时节,近乎整座大元里头,土楼已是近乎绝迹,仅能得知两三条零散消息,眼见得独木难支,而楼主偏偏袖手旁观,不愿插足此事,更是引得许多人心生不满。
兔死狐悲,有朝一日倘若是旁人有心对付中州乃至西路三国中蛰伏的土楼中人,而楼主依然置之不理,又该当如何。
“老朽前来不为旁的,就是听闻此地有这么一处古树,经多年风霜同山石已然化为一体,颇觉神妙,突然想起早年间还有个故人,想着来打探打探消息,小哥若是有空,不妨替老朽打听打听,价钱却好商议。”
老汉和颜悦色,但一旁饮酒三人,当中却有人高声道来,浑然不顾是否搅扰旁人。
“单说这剑术一事,小弟受师门里头的剑道宗师传授,偶有所得,从入二境以来,尤其知晓飞剑之法,深觉这人之年少难再得,垂垂老矣而修为不济,何其叫人怜悯感慨,恰好趁二位兄台酒兴,献丑递出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