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灵验事,而君王社稷倘若仅是凭卦象同堪舆断言日后兴衰,则更是胡扯,唯独定四时节令,行八方风来大小,雨水霜雪,袁淳才觉得能派上些用场。
但老道人神神叨叨,倒真是深不可测,袁淳望气看相的本事着实不差,偏偏不爱起卦,故而也就迟迟无法验明,究竟老道所授的能耐,可否管用。
“六七载间袁兄弟都是不曾施展过几回起卦推演的本领,今儿个咱几位确是有幸,能见着这等场面,诸位可要瞧好,错过这回盛景,怕是又要等个三年五载喽。”
纵使在四位灵台郎里,袁淳口碑亦不见得好,皆因其过于疲懒,时常要寻其余三位灵台郎替过自个儿值守的时辰,而不出两日就忘却得一干二净,更莫说逗弄鸟雀为乐,同其余三人很是有几分隔阂,又因起初时过于得监正另眼相看,但性情使然,显得相当恃才傲物,既入了太史监,当然讨不得好,反而时常遭三人挤兑。
若非今日北落师门大星有变,再者皇城里头时常传出些风言风语,虽已听得两耳起茧,可袁淳依然觉察出胸中惴惴,才比往日早起半个来时辰,前来司天台起卦,至于三位灵台郎戏谑出言,对已是知晓其中道理得袁淳而言,不算刺耳。
但仅仅是一式起卦,袁淳就在司天台坐了整整三日。
到其余三位灵台郎发觉此事非同寻常时,有心推醒纹丝不动端坐蒲团处的袁淳,却又生怕毁去其道行,故而才连忙去往太史监中请老监正登台。
占卦若说通玄,则有几分胡言乱语,毕竟古来书典里亦不过寥寥只言片语,起卦者至多不过要端坐一整日,已然当属前无古人,可历来行事放荡无拘的袁淳整整在司天台处稳坐三日,迟迟无有动静,反倒面色愈发红润,本就是从未有过的奇事,待第三日监正气喘不止迈过司天台千阶,站到袁淳身前时,才是大惊失色,连忙命司天台中人离去,仅剩老监正一人立在袁淳面前,神情时阴时晴,到头来还是绕到袁淳身后,一掌拍到背上,才使得袁淳长长吐出口浊气,随后便是连番咳血。
宫中近来太平无事,难得令群臣连同中官心境放缓。
以往总有琐碎小疾缠身的权帝,随春到之时体魄重新好转,眼见夏时将近,往日熬汤药的宫医连同侍女,竟都是闲暇下来,数位颐章闻名的圣手连番踏足皇城诊脉探查,都不曾找寻出这位权帝有甚疾症,从而使得权帝大悦,一旬前曾在宫中设宴,调兵马武官文臣前来。文臣赋诗,武臣比招,尤以骑射拳刀几样最夺人眼目,竟是连常跟随权帝左右的朝荣安亦是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