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仅用月余功夫,就趁势夺取渌州全境,又是温瑜首功,先行进城,凭百人杀上渌州西边关城头,大开城门使得王庭兵马得以从此关齐齐涌进渌州。
前后总共不过用去大半个春时,孱弱无力的正帐王庭就依靠五锋山大胜,马不停蹄连夺三州,加之原本的流姑白楼三州之地,一举占下统共六州地盘,尤其在将渌州收归囊中过后,本就狭长绵延的数座高关隘口,亦是收归王庭所有,有此道壁垒倘若不失,胥孟府部族兵马就算是修养妥当,再想越过这道狭长壁垒,却是不知要等到何时机。
有时沙场变换,攻守易形仅在几日间就可生出变数,何况部族兵马折损近三成,魏武泽身死五锋山下,士气霎时低落更甚于天西城守城一事,赫罕岑士骧以及远在胥孟府许久未见动静的燕祁晔皆是想出了部族兵马软肋所在,只可惜人算难胜天时,有修行人布阵相助,且恰好赶上多年难得一见的五锋山大雾,遮掩住岑士骧这步棋的行踪。更何况有无数勒州儿郎不远千里而来,慷慨赴死,在近乎是对上数倍兵力的情景下死撑到王庭兵马得胜回返,也唯能说上句天时使然,纵使黄覆巢高明,然而未必就能顺顺当当度过此劫。
眼下家大业大的正帐王庭统共分出三股兵马,各收复一州地,云仲身在此部兵马自从收回勒州过后,就急行前往渌州同其余两部兵马合兵,而温瑜率先在渌州西境边关凿穿城头,大军借势涌入之后,竟是全然不需其余两部兵马接应合兵,就将士气尽失狼狈撤走的胥孟府兵马赶出渌州,穷追数百里,清缴整座渌州的胥孟府兵马,自然就无需其余两部率军前往。
岑士骧一战负创极重,本就是常年掏空己身心血谋求一胜,早在五锋山下胜局已定之时,骤然松开紧绷心思,伤口迸裂,不得不回到王庭所在处温养,少赫罕竭力请各处高明郎中圣手搭救,勉强将岑士骧这等已然亏损奇重的体魄调理好转,虽也有心外出跟随王庭兵马征战,可惜实在力所难及,不得不留在王庭处歇息调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子骨积弱已久,苍老迅速,连赫罕都是不忍岑士骧再多操劳,故而才想出这么个三股兵马分别由人统领的法子,才勉强消除岑士骧担忧。
云仲这股兵马始终有刘澹朱开封几人相随,贺知洲则是早早被温瑜抽调而去,许多人都觉不妥,连刘澹都就此事牢骚过许多,奈何云仲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云淡风轻,连乱石山中递剑之后,都不曾仔细看过温瑜一眼,更何况是温瑜前来借人,一袭黑衣面容料峭冷淡的剑客,开口说得竟皆是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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