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遇此等袭杀,到头来夏松全境,依旧无知无觉,要是无卫西武灵通消息,与亲自对上灰袍偃师,恐怕三人亦觉得夏松天下太平安定,大抵就同高手席间出快刀,收刀时头颅安在,而对座之人已无气息,数息之后头颅滚落那般,凌厉跋扈。
小室山城中破旧神祠倒塌过后第二日,云仲仍无甚多余举动,刘澹却是辞别青楼中莺莺燕燕声,另找寻处距离药寮更近的酒楼容身,自是不消自行递出银钱,同卫西武相见过后,后者早已将银钱预备妥当,不需云仲与刘澹费心,但近来两日很是忙碌,听其只言片语大抵是要从江湖人中选好手,用以应付过后种种大小事,不见得人手能凑得奇足,但银钱的确丰厚,故而从几日前从别地前来的江湖高手,连同零星几位境界不算高的闲散修行人,一并被卫西武留下,许以重利。至于药寮当中,则是很有些泾渭分明的迹象,用饭时李扶安与郎中坐到一处,云仲与道童则是孤身,即使是有李扶安从中调解,道童也依旧是神情冷峻,从不同云仲交谈,用罢饭食之后径直离去,浑然不顾旁人。
而今日晚时,李扶安将近日从郎中处取来的微薄银钱购置来两尾肥兔,使文火添茱萸老姜煨起,打算趁这等临近年关的时节好生犒劳一番五脏六腑,忙活半日到日暮时节,三人落座,却迟迟不见道童。而本该是李扶安来寻,踏入道童屋中的却是云仲。
“李兄耗费不少银钱力气煨兔,又添过数碟菜式,怕是年关前最好的一餐饭,即使不愿,总要去坐坐最好。”
云仲打量屋舍当中物件摆设,最后才把两眼挪到道童处,还是平日里那等宛若潭死水的神情,“知晓你不乐意认我这半个师兄,但此事乃是李兄一番心意,念在近来劳碌,耗费太多心思从中调解,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同人共处一檐之下已是厌烦至极,何谈其余事?”道童连眼都未抬,捻笔墨描符箓,笔锋力道十足,终是画出道模样尚可的符箓来,这才抬头朝云仲冷哂,“实在话说来难听,可南公山既是走出云师兄这么位能人,想来吴霜师叔亦是心头欢喜,但可惜云师兄忘却了些事,听赵师兄言说,你下山是为前去大元追回心上人,眼下反倒是悠然得紧,既无念想且要同亲故划下道来,凭人情二字衡量,又是抛却早先念头,境界是高了不少,但越发不像人。”
云仲只是木然端坐,手腕红绳晃动,赤龙始终不曾露面。
“早些时候我记性奇差,纵使糊涂之中也能误???????????????打误撞将师父教的道法神通用出,可死活都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