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夫人些忙,算是极好。”
“想当初其实你也无错处,不过是瞧见我儿日日苦读于心不忍,自行使银钱买来枚陶土捏的小人,权当是能令他解闷,还是我那位相当心狠的夫君太过于在意出息二字,非要那等年纪的孩童肩头撑起荀氏这一脉,可惜当年我仍留在京城,虽是惦记,可亦是不知我那位夫君早有这等念头,连你都是受杖罚三十,本就与我儿年纪相当,如何吃得住那番毒打。”
老妪很是心疼这位聪明伶俐且眉眼很是中看的女子,且不说近十年照应,哪怕是当年此事,也觉得荀籍做出如此举动,实在有些过火,抬眼望向女子方向叹道,“旁人不晓得,我却是早就心知肚明,荀家之所以在青柴直到如今仍有好大名声,一来是许多外人不晓得为何荀家这一脉离了京城去往青柴这等小地方,故而总能想到如今的朝堂之上有位立在百官之守的荀相,其二则是荀家如今尚有银钱,故而谁人也不敢得罪,而是纷纷上前谄媚,更何况荀府里头的家丁丫鬟,哪里有人胆敢不顺着老爷的意,当真心疼我儿的,这些年也唯有你一个。”
说到此,老妪顿了顿,竟是难得笑出声道,“当年我亦是个寻常女子,成天心头惦记着俊秀情郎,想来我儿年纪也已可思量终生事,你可愿嫁?”
趴在桌案上很是好瞧的女子面皮腾地蔓上嫣红,但又是很快平静下来,眉眼低落,半晌之后才想起还未曾回话,勉强笑笑开口道,“夫人净说笑,且不说公子乃是荀家日后家主,单单是自幼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后大抵是要在这京城中扬名的能人,奴婢不过是伺候夫人的一个顶顶低贱的侍女,既不曾有门当户对,又不会觉得自己面皮当属国色天香,无才无德,岂能有那等福分,倒不如不想才是最好。”
“也是,但不是你所担忧顾忌的,而是初见时节往往能定下许多事,多年未见,好容易相见却未必留得什么好印象,不知何时才能扭转。”
女子怔怔望着面容平和的老妪,再度望过眼瓷瓶,两眼瞪得很大。
“为人母者,就算如今两眼不中用,耳力也愈衰,又怎么能不知道是骨肉来寻,打断骨头尚连筋,十年未见又如何,其实我儿今日迈步入寺院时,我就晓得了,只是苦在如此多年来好容易有相见的契机,却偏偏不能相认罢了。”
天底下哪有当娘的认不出自己儿郎的,就算是时隔很多年月,当初啼哭孩童已是摇身变为锦衣公子,但老妪仍旧是瞬息就认出了那位公子说话时的语调。
“千万别去怨他,觉得明明知晓我在庙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