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搜罗来些证据,强词夺理,酥铺铺主总是要面色平淡点头摇头,非要同老汉争出个孰对孰错来。
这两位倒是唇枪舌剑爽快得紧,倒是苦了夹到两人中间的云仲,又不好袖手旁观,只得是挑两人已然呛火眼见言语声愈高的时节,从中调解两句,却不料老汉依旧是不依不饶,非要云仲说出认同谁人的见解,大有胡搅蛮缠偏要得胜的架势,惹得云仲苦笑不已,为将这两位突然之间皆要钻死胡同的主分开,只得是言说自己大概认得这位剑客,过两日前去亲眼瞧瞧,自然就能知晓是谁对谁错。
说来也怪,自从得了那枚双鱼玉境牌匾,铁匠铺老汉反倒外出时候就越发频繁起来,倒是将操劳许多年月的铁匠铺生意抛到脑后,每逢城内外有人找上门来时,往往大门紧闭空无一人,不知前去何处转悠,很是洒脱,且无论外头是狂风怒号还是大雪纷飞,皆难阻挡老汉脚步,却是比前两日才回返的叶翟还要难寻踪迹。头两日才过年关,云仲好歹是找齐叶翟与酥铺铺主与铁匠铺老汉,连同山神与几位平日相处极好的城中好友,很是舒坦对饮过两日,若说美中不足,大抵就是上门找寻四君时,四人皆是外出,仅是在住处给云仲留下张宣纸,言说有事在身,约三五日后即归,无需担忧。
眼见三五日期过,年关同样是很快流转而去,趁闲来无事时节,趁难得放晴,云仲又是上门拜访四君,这回倒是不曾走空。
“年关时节,怎么都应当送些薄礼前来,不然若是我几人早就预备好物件,要不曾过这一关,总不好拿出手来,哪有后生凭空讨要好处的道理,一来一回,才算礼数周全。”东檐君却是先行开口,面色却很是有几分难看,板着张面皮相当不情愿拎来枚蒲团,放到云仲身前,“虽是双鱼玉境年月不能同凡尘俗世比较,但怎么都算是又过一载,你云仲可是懂规矩,怎么越发不济。”
神态言语皆是真得不能再真。
但北阴君分明是不想理会,两眼一翻就朝别处望去,丝毫没有接茬的意思,早已习惯东檐君这等无利不起早的性情,故而如今听闻此话,连正眼都不曾挪来片刻,只顾望着窗外严寒之下难得冬阳;西岭君亦是如此,眼见东檐君先行开口,瞬息便猜测出大抵不是什么好言语,半闭两眼,很是无奈摇摇头,继续捧起桌案上茶水,饮罢过后就再无动静,唯独南阳君啧啧两声,打量几眼东檐君那等泼皮德行,扯起嘴角来刚要说上两句,又是压住心思,刻意要见东檐君难堪,也朝外头看去。
于是屋舍当中坐着的四君,其中有三位都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