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稳当,腹内空空,当不起大任;背枪槊的也好不到哪去,习武之人精气神散乱错杂,还能指望递出什么高招来,力从地起,双脚尚且站不牢固,何谈出招。”
车帐后分明是布帘遮挡,却无人应声。
“也对,您这等身份的高人,又怎会知晓此间的江湖事,不过是匹夫莽夫一时兴起,就觉得自己是江湖中人,这事本来就不靠谱。”
也正是车夫开口自言自语似道来时,城关外头有高头大马缓缓而来,上头驮着位狼狈至极的年轻人,骨瘦如柴,满脸血污,但腰杆始终如身后背的那杆大枪一般,丝毫不弯折。
车夫两眼也随着这位年轻人入城,从原本的散漫不屑,缓缓转变,到头来竟是走下车帐,快步走到那头同样消瘦的马儿面前,稳稳站住。
年轻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同人起纷争的心思,一双疲惫到眼窝深陷的眼目微抬,扫过汉子一眼,旋即便很是僵硬调转马头,要往别处离去,却被横挪几步的汉子拦住去路,马头再调转,汉子又挪步,一连三次,皆是不曾走脱。
“我认得你?”
背枪的疲惫人抬起眼来问。
“素昧平生,当然不认得。”
“那你认得我?”
车夫继续摇头,“不是大员也不是美人,认得你作甚。”
年轻背枪之人嗯了一声,笑意稀薄说了句滚,而后也不调转马头,径直朝车夫身后走去,但再睁眼时,马儿四蹄仍旧艰难迈进,可却是纹丝不动,眼前这车夫凭肩头撑住马儿胸膛,险些要将马匹两条前足掀将起来,故而迟迟不能前行半步。
年轻人没抽枪,而是瞧瞧汉子面色,略微摇头,“有事就讲,我如今赶着去歇息,身手并不能尽显,需搁置几日,当然要是兄台不依不饶,夏松城关里的守卒也并非凡俗之辈,老子也挺想见识见识。”
“那倒无需麻烦军爷,只是我想请少侠发一笔横财,过后被人聘为入幕之宾,也未尝不可,难得遇上个高明人,总要出手试探一番,可惜并未如愿,但如若是要等,少侠自可去歇息几日,待到想上路时,我再来接。”
背枪年轻人没接茬,瞬息之间右手多出杆枪来,而车夫退后两步,才皱眉抬头。
飞火流星之间,车夫背后狠狠挨过一枪杆,拍得险些喉头腥甜倒涌出口血水来,咬牙强撑,才使得身形稳固,如今望向这位骨瘦如柴年轻人时,神情变幻。
夏松高手早已是定下数目来,何况近年枪道不曾出过多少大才,车夫心头早已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