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其二是手搬江覆海的神通能耐,换为寻常人,仅是这重关就相当难过,却是被那小子出剑就削断半截蛟身,害得你我几位废去许多功夫,才又是将这头恶蛟伤势压住。”
东檐君吃得酣畅,趁其余两人分神时节,多半条游鱼早已下肚,又是朝一旁猛火之下脆生鲜灵的虾蟹望去,嘴上还不忘笑骂道,“依先前西岭君所说。如若这云仲的剑乃是水波不惊,浪潮相叠,到避无可避至关紧要的关头才是倾尽剑气,那人的剑,则是活脱像个疯子,杀意饱满充裕,沾边就牢牢缠住,伤势难愈,浑身经络都是缩了又缩,如是身在万壑冰山上头,当真高明。”
白眉白发的男子难得点头,略微生出些许感慨。
“弱冠入三境,年未而立已是立在五境,饶是换做当年你我,大抵要比那人还要傲上三分,也唯独他那等从心所欲,只觉得自己才配练剑的天纵之才,出剑时才能有那般堪称完满无滞的杀意,到后来出剑愈少,但每逢出剑,多是无人能抵。”
一旁早已站起身来的南阳君不曾言语,远跨数百里看向那江心递剑越发得心应手的剑客,子规翻腾轻快,故频频递去,拦阻蛟龙爪牙,五岳势大,故而留待掠阵,每逢五岳出手时,多半要震得蛟龙略微退过两步。
寻常地界,少年断然不会有能同蛟龙比肩的力道,可也唯有身在此地,万般下品,唯剑术剑意高矮,可为依仗。
能只凭剑术同这头恶蛟难解难分,已属不易,百十丈水中蛟所能动用的攻守手段,终究比起如一叶舟似的云仲多出数倍,蛟躯扭转翻腾,四爪锁住四周,占尽上风,可依旧被云仲频出两剑拦挡,且若非是蛟龙身躯坚固,仅是炷香光景就已是遍体鳞伤,尽管如此,对付云仲照旧是极不轻松的营生。乍看之下,好像除却威势不如那人之外,能有如今战局,已足够人傲然。
可还是不够。
才有这般念头的南阳君心念微动,那头鳞赛银盘的恶蛟骤然将身形伏低,摇头摆尾,截断一段江水,亦未曾动用甚高明神通,只是由高而低,劈头盖脸砸将下来。
万斤江流砸落,这头恶蛟好似是托起片连绵山峦覆压而下。
涛声已是响彻数十里,无数城中人皆是震悚,早已有好事者前去江岸不远处观瞧,教这阵江流险些波及,有那等躲藏到不远处瞧热闹周遭百姓,被流水拍翻,险之又险,所幸未曾遭重创,顾不上太多连忙起身去到城中与周遭村落小镇,乃至连绵楼宇去通风报信,免得这位剑客单打独斗,为恶蛟所伤。
很快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