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随后漫不经心摁到前胸处,瞬息无踪。
“见过南阳前辈。”云仲少有失礼数的时节,连忙起身朝来人躬身行礼,不过还是咧嘴笑道,“此番见前辈真身,果真比刘郎中皮相要好不少。”
来人一身明黄袍袖,且眉眼之中孤清气浓,起初云仲倒是不敢相认,但听闻来人言语,却也是将神情舒缓下来,还不忘随口奉承两句,权当是见礼。这位南阳君本就是明快性情,面皮虽显得孤清傲然,上两回相见,云仲却是摸清这位不知多高的高人,其实很是闲暇无趣,总要找寻些事做,并未有那位西陵君木讷冷清,故而才是壮胆出言,一来是为凑个近乎,二来则是知晓自己尚留有条性命,很是有几分欢心。
南阳君见云仲自顾乐呵,阴阴笑了笑,伸颈问道,“怎么,来此前是逛过勾栏还是去过红袖巷了?真以为这地界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头几回能将神魂归到体魄之中,就不知耗费了多少大运,眼下尚不知深浅,引天上滚雷入体,这等出格举动,饶是我当年也不见得敢做几回,二境引雷霆入体,不消去猜就知晓必定经络溃烂,五脏六腑险些焦糊,我哪里是什么前辈,若论取死之道,你年纪虽浅,可比我等几位老朽强出不少来。”
但这一番话后,始终低头的云仲反而是心头微松,但面皮上却是不曾有半点变幻,愁眉苦脸躬身应道,“前辈教训的是,本就不应当将师兄教的舍身阵法施展出来,可也是被逼无奈,足足数位三境一位四境在前,如若不施展这等鱼死网破的法子,再想从旁人手中脱身,堪比登天难。”
既是眼前这位南阳君不留情面训斥,则此事尚有回转,最为令云仲生惧的,还是这位境界不知有几层楼那么高的前辈,并未提及此事半句,若真是那般,要走出此间,才是当真难比登天。
南阳君不晓得活过多少年月,心性城府自是不属寻常之辈,瞥见云仲神情无变,但两眼当中光亮闪动,登时就猜出这小子心中所想,但并未继续言语,倒背双手,领云仲朝前走去。
此地并非是云仲头几回前来的巨城所在,也不见虹桥,更是未曾见到西陵君容身的那处飞瀑泉潭,而是一处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身在山巅俯瞰周遭,似有世间尽收眼底。
长蛟泅水,与万万里长河当中游舫并行,鳞光闪动,惊得那游舫当中男女尽是高呼,却不曾瞧出甚惧意来,倒是有两三小童好奇,问询过自家双亲之后,攀至蛟龙背后,沿浩荡江水缓缓而去,任由足有百来丈蛟龙驮起,悠然过江。市井当中鸟雀不避行人,且时常有两三仙家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