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最好是踏剑而来。”
云仲张了张嘴,明明是晓得大抵破不得三境,却如何都不知应当怎样驳去师父的话头普,只好点点头应下,再度行礼,缓缓离去。
下山山路上,三人并驾齐驱,却并未加快马儿脚步,赵梓阳百无聊赖,于是先行开口笑道,“依我看,师父才是这山间最古怪的怪人,分明又时候压根不烦请师父出手,却是仍旧偏要出手,无异于杀鸡用牛刀,但巴望着他出手的时辰,却又无论如何都不愿相助,大抵心头定是有套自个儿为人处世的法子,而咱并未看得清楚,才总心生古怪滋味。”
依然一身白衣的云仲没顾着接话,而是聚精会神将一张图卷展开,抽出随身携的毛笔来,由南公山画过两条线去,眉头紧锁。
“温姑娘从山间走出,为求快大多是直走夏松紫昊,直直北上去往大元,但若是我三人要去往大元,最好还是由南漓而行,过夏松东紫昊东,而后再去往大元,才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且大抵能避开大元许多眼线,神不知鬼不觉,赶在温瑜还不曾踏入大元境内时拦将下来。”
赵梓阳诧异,勒住马匹挑眉,“你小子想的不应当是前去大元同温姑娘一起对付那胥孟府?”云仲摇头,收起图卷来,不再去看那一长一短两条路,自顾苦笑道,“有时候人总是这样,如若我打算孤身前去大元对付胥孟府,那断然是可以大摇大摆不加掩盖,任凭是谁人当眼线,亦是不会有半点畏惧,但换成是温瑜前去,心头总是不安宁,生怕被胥孟府算计,莫说是性命有失,即便负创遭难,想来就是心头惴惴难安。”
“师兄也有意中人,如若是两情相悦许久,而今明知是有去无回,或是为人所害,想来也铁定是心头不甚安稳。”
云仲却抢赵梓阳一步将这番话说出口来,故后者揶揄言语,还没等说出口来就已是被压回喉中,支支吾吾半晌,还是将手头马鞭赌气似甩将起来,愤愤应了一声,“说不过你,但师兄却也晓得,要是搁在心尖上的人儿遇上厄难,纵使搭上条性命也得将无数风刀霜剑挡住,你云仲能说出这番话来,就已是立在不败,算老子认栽。”旋即朝一旁不明所以的李扶安招呼一声,飞马下山,瞬息间狂奔而去。
但云仲并没有流露出丁点如释重负的神情来,虽是同样策马狂奔下山,心头所想,却皆是那两条长短不一的长线,蹙眉再蹙眉,到头来竟是五指攥紧,双唇狠狠抿起,毫无血色。
云仲忧心也并非全无道理,乃是因那条瞧来极短极直的路,同那条先入南漓再北行走大元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