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走到山坡之上,望向远处京城。
京城当中有自家那位极疼爱的徒儿,但却偏偏不能在此节骨眼上往来书信,更不可因明知有很多人不愿瞧见自家徒儿登上朝堂,将自个儿放到白日之下。
京城中还有无数前来试运气的年轻后生,学问或高或低,但终其一生,大抵都难以凭此谋得一官半职,乃至取不得温饱。
京城之中还有几位身在皇城中的中官,三番五次前来齐梁学宫,为的是再往上爬将两层阶,如今也是得偿所愿,所以即便不出齐梁学宫半步,许多旁人不知的事,也能落在自个儿耳中。
五旬瘦高先生抬起双袖,拍去土灰,目光平静吐出三字。
“周可法,你小子真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