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凌渡端起边沿生裂纹的茶盏饮过一口,才是抬头望着当初委以重权的得意门生,面皮渐渐流露出些许笑意,闲谈似道来,“想不想知晓,我当初为何不愿教温瑜与你离得更近些,反而是每每瞧见你在身侧时,都要找寻个由头将温瑜支到别处?其实很容易,当初你破去二境过后,便仗着虚念境界与旁人比斗,险些害了同门性命,虽过后言说是境界不稳,无心而为,可分明是递出了一手我亲手教你的杀招,那时起我便晓得,有些看似温顺谦和,家世干净的少年人,真有人性本恶一说。”
“你此番前来,其实是想要问我这紫銮宫飞檐,为何无端不显紫气。”张凌渡笑意越发深重,戏谑看向神情终究阴沉下来的晏几道,使两指指点笑道。
“有这么头朝胥孟府摇尾乞怜,借他人势欺辱同门的豺狼坐镇,紫銮宫又凭什么尚有紫气存留?”
过后许多天,紫銮宫中许多弟子都由旁人口中听来了一件事,其一便是紫銮宫飞檐,其一便是大抵往后都再无紫气萦纡的胜景,其二便是紫銮宫宫主张凌渡,被晏几道废去双臂双足,囚与紫銮宫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