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欢愉,故而如今并不急于离去,迟迟不曾生出心思;孙掌柜早已然将弟子托与云仲,虽还不曾告知,但亦算了却一桩大事,心境淡然得紧,自然是并不急于外出,近来两月通宵达旦,将自个儿所著医
谱药方又是填补上许多缺漏处,费尽心神脑力,故而亦是不曾生出早早离去的念头。
“你得给句准话,究竟日后作何打算。”
切磋近两时辰,饶是云仲也觉双肩酸涩,身形也不似起初稳当,摆摆手坐到潭侧,一如以往那般掏出把饵食扔到潭中,骂了句混人,这才静候一旁同样浑身疲累酸麻的韦沪舟出言,并无多少好气。
“问我作甚,想来在我等一行六人当中,你云仲可算不上念头最清明通达的,起码比不得那位老郎中,虽然是年纪犹如日暮西沉,但心思比你当真要通透不少,”韦沪舟向来也是嘴硬的主儿,答非所问,却还要反讽两句,揶揄笑道,“若是你先告诉兄弟一句日后打算,我又岂能终日藏着掖着,顾左右而言他,早就已然是尽数告知,甭管怎么论,都是过命的交情,当初城外那一场死斗,若是无你小子撑着那般伤势相助,没准我可要早早便同判官一并饮茶去,哪里会似如今这般隐瞒。”
云仲想了许久,久到潭中鱼儿都已是将饵食吃净,纷纷散去到别处,这才回过神来,依旧将双脚搁到水中,不紧不慢作答。
“修行练拳,要是有朝一日心气归复,再将剑捡起来,改为修行练剑,腻烦时节精修阵法拳术,不见得将拳脚功夫修到那等极高明的境地,倒也不会撂下。经街中一场死斗,还是觉得持剑时候更像我自个儿。毕竟我那师门还是依凭剑术起家,总不能忘本不是。”
“可至于以后要做什么,我也是糊涂得紧,大概回山过后,更是要勤勉修行,尽快破境,就算是到头来也未必派上用场,也得同我喜欢的那位姑娘解去眼前忧,破得樊笼得见明月,再往后,还未曾想好。”
不料韦沪舟当真是赞许点点头,难得不曾开口针刺两句,反倒很是认同,朝云仲笑道,“想到就是好事,至于日后要做甚,走得一步才能瞧见下一步,又不是那等算计无双的谋臣,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位年纪尚浅的江湖人,何苦去学那等棋力高深的主儿,落子知定盘,反倒无趣。”
“那姑娘模样如何?比乔兰汀兰这两位,是高是低?”
韦沪舟从来便是少有正经时节,纵使是偶然之间正色,也断然不可维持长久,果真不出三言两语,便是又换上那副浪荡面皮,不怀好意眯眼笑将起来,凑到少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