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惹得那位高庸面皮通红,咳嗽两声,连连说是愧煞,这等天景正适宜外出,哪里算得上是麻烦,不过是顺带为之,能同百琼楼中当红的女子外出一趟,面皮增光添彩许多。
而那位
朱蒯自从打量过女子浑身纱衣之后,竟再也不曾仔细看去,淡然对答两句,便已然是朝八方街外寺院方向而去,浑然不曾顾及一旁精瘦汉子使劲同自个儿运眼色。
“咱这位朱老哥,乃是这座八方街乃至于宣化城周遭百里,首屈一指的高手,功夫俊得紧,加之勤勉,初来乍到时节我还能同这位爷对上个十来合,如今却真是看不透这位爷的深浅了,”高庸见五短汉子并不为所动,便是凑到乔兰身前笑道,“既然是一心习武的人,定然是脾气较为古怪,乔兰姑娘可莫要责怪,这位爷虽说是脾气古怪,但咱楼中之所以生意如此之好,朱老哥可是立过许多功劳。”
朱蒯回头,不轻不重看过一眼高庸,不曾开口吐一字,便是将后者言语噎到喉中,再不敢多说。
“诸般忌讳,朱叔不愿多言,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百琼楼的生意不同寻常小生意,小女子年纪甚浅,倒也知晓何为进退,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其实高兄无需解释,”乔兰浅浅一笑,望向高庸手背,却是将话锋扭转,微微蹙眉问道,“高兄练拳脚,看来也是出过许多力气,不然这双掌怎得如此糙,当初初来楼中时节,尚不知晓习武也是门极累人的本事,要想练得远超常人,大概真需下无数苦工。”
说罢少女竟是径直握住高庸掌心,使青葱玉指略微触及,旋即便是轻灵笑起,“这掌心老茧倒刺,竟是晓得如何勾人,很是有两分意趣。”
高庸年纪不过而立余,至今尚不曾娶门亲事,原是身在江湖当中闲散惯了,并不乐意叫家事拴住腿脚,更是因练的乃是童子功,就连青楼都是不曾逛过几回,为保全精气神圆满,少有外露时节,而今被少女握住掌心,当即便是面皮抽动,很是不自然。
乔兰面皮自然是上上品,虽与汀兰不同,但灵秀最盛,且眼下一身纱衣,近看时节纤毫毕现,并无太多遮拦,通体熏香凑近前来,当即便是令高庸心头跳突不止,挤出两分笑意将手心缩回,讪讪笑道,“叫姑娘见笑,咱本就是粗人,幼时家中贫寒,就算是习武时节,也从不讲究将双手护住,这才练得满手狰狞老茧,生怕划伤姑娘柔嫩手心,可千万甭再握住,实在是使不得。”
少女略低眉眼,但并无笑意,反而是失落应了一声,似乎很是不乐意。
事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