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雄浑壮阔剑气,不吐不快。”
云亦凉心有同感,这两月之间难得流露出些许笑意,刚要投子认输,却是被眼前人抢先,将棋子掷于棋盘正中,后者微微叹息口气道,“一心二用,实在是应接不暇,何况前辈本就是棋力高深,既要兼顾维持阵法找寻隐匿
于大泽当中的妖物邪祟,又要应付棋盘当中攻伐,实在是为难晚辈。”
“说来也是,”云亦凉将佩剑提起横在膝间,旋即便是往城关外大泽望去,却是开口问起,“数月之前大泽当中那枚通天巨尾,瞧着相当眼生,到底是这些年来困到北烟泽此地,眼界很是不宽阔,竟是并无丁点头绪,能生凭身躯,抵住青平君结结实实数十拳,毫无颓相,竟是半点伤势也不见得显出,如此本事,天底下妖物估摸着也能排到上上游,柳老弟不妨讲讲,自个儿见地。”
柳倾双掌平复,暂且将大阵稳下,不再有动静,而是看向云亦凉,嘴角轻抬,“云前辈这句柳老弟,实在担待不起,本就是前辈,岂能如此随意。”
“有甚随意的,这边关地界本就是生死难料的险地,为何又偏偏要行外头那套,用得上的时节,便是礼节规矩,用不上的时节,便可称为繁文缛节,何况已然是身在此地许久,性命相托,叫上声老弟,其实也无错。”托起手中佩剑,云亦凉却是一剑递出,飘飘摆摆直奔大泽中去,瞬息而去,瞬息而归,而剑身染血,随意使布帕拭去,咧嘴笑道,“别忘了我这前辈也是练剑的,虽说未必比得上那位吴霜高明,但终究也是位剑客,性情照旧是不拘小节。”
柳倾则是心安点头,收起阵法,足足六座数十丈宽窄大阵,尽数缓缓变为无形,没入大泽周遭,再不显露踪迹。
飞剑大阵,两门手段却是相得益彰,不需柳倾耗费太多心力内气,也可将始终隐匿身形前来近岸处妖物斩杀殆尽,就连才痊愈不久的青平君瞧见,都时常是艳羡不已,时常同那位身负双锏的江半郎诉苦。后者自打前来边关处,也是数度负创,倒不见得比起青平君吃亏深重,但亦是因其出招章法粗狂的缘故,也是时常负创,期间乃至有十余回,险些被妖物卸去臂膀,周身伤痕交叠,倒是当真靠自身境界与蛮横力道,生生在边关地界杀出些赫赫名声。
边关中人,本就已然是抛却所谓生死,其中大多是已然走投无路,或是凭一口热气撑到如今的修行人,从来不论身份高低身世显微定人,江半郎接连一载之间悍勇,早已是争来颇大名声。而今这四位高手坐镇,虽说是妖物一日凶狂过一日,但依旧是令许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