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学问。”
赵梓阳挑眉,望了望本就被屏风遮挡,看不清面相的几人,又盯着桌中那柄裹得严实得大枪,几不可见地挑起两眉来。本就是位五官相当出众的少年人,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才至及冠年纪,虽是练枪耽搁许久,一直也不曾取表字行加冠礼,更是因练枪时忍饥挨饿,整个消瘦许多,越发显得年纪更深些,但仔细瞧瞧五官面盘,依旧是位眉眼凛然的俊秀人,此刻舒展眉头,终究是不再流露烦闷心思。
“依你如此说来,我还当真要好生学学这对谈功夫,起码到哪一日遇上打不过的高手,恳求两句,尚可凭张伶俐巧嘴保得性命,的确是相当不错的一笔买卖。”
“帮主言之有理,还真别不信这口舌之利,能添两分胜算,尤其是江湖之中所谓名门正派,交手过招前必定要先费话几句,倘若是帮主言语功底深厚犹如巍巍江潮,或是沉湖暗流,没准当真会是不动刀兵前已然添上三分胜算,或是恼羞成怒递招错漏,或是心生疑窦出手时节犹豫不决,总归是能得助力,既是如此,能占的便宜,为何不占。”
即便是已然相熟多年,且已然抛却这白虎帮中李三的名头,李扶安此刻醉态尽显,却依旧是习惯叫赵帮主,任凭后者如何费心令自己扭转心思,换个称谓,但依旧是于事无补,每日听李扶安叫上几十回帮主,倒也是习惯,只得任由这位来历依旧不甚分明,不过城府极深,藏拙极重的汉子乐呵围绕身侧。
“听听也无妨,但我最为在意的事,并不是眼前学舌,而是这夏松国境内,究竟与我身世有何干系,兜兜转转许多时日,耗费无
数钱财,马蹄磨损过半,更迭过三五回马掌,奔走千万里之遥,总不会是为外出散心,才直奔夏松而来,”年轻人眯起眼眸来,淡淡瞥过一眼李扶安,唤小二再添壶酒水,一炉热茶,随后才继续笑道,“想必有些事,李兄应当比我还要着急些,不然当初时节,也断然不会屡次涉险,前去南公山周遭,山上人虽和善,可终归性情多是古怪,难免有惹事上身的可能,如此一来便知你身后人,必定是相当急切,既如此,又何须隐瞒过多。”
李扶安曾于南公山下村落当中露面多次,这等事还是颜贾清无意提起,言说原本有意将这位来历难测的汉子请上山来一叙,可后者总是每日只在山下转悠一阵,而后自行离去,任凭颜贾清赶上相邀,汉子也只是腼腆笑笑,婉言相拒。
汉子略微一愣,旋即还是无奈摇头,将捧到掌心,实在没地灌的酒水搁置到桌案上头,迟迟叹过口气,“果然是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