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逛花楼,至使再度被撤去官职。
才而立岁数,起落三度,到头来如今这位夏松天子,都已是相当无奈,原本有心提拔诗书字画皆在
上上品的年平之,不过接连惹过数次大事 ,就连天子也是无奈,只得送予年平之一份闲职,落户于夏松以西,终日只管吟诗作画便好,无需前去京城,惹得鸡犬不宁。
酒楼熙攘,猛然踏进几位衣衫极其讲究的中年人,饶是这酒楼当中的食客,都晓得这几位的来头惊人,皆是于边关地界跺上一脚,足以使得周遭地界震上两震的官员,此刻却是如同众星拱月那般,簇拥着一位面相相当年轻的文人,径直踏足二层楼中。
赵梓阳同那位已是醉意深沉的李扶安,也是看得分明,大抵也可猜出当中那位文人,只怕是夏松之中的当红人,就凭周遭食客议论,只言片语,便足够心中有数。单听那幅飞鹤煮泉图,便是被当今夏松天子藏于书房之中,竟是舍不得令旁人瞧得一眼,多年来并无人得有如此殊遇,自然是风头一时无两。
“看来甭管走到何处地界,腹中文墨众多者,都是要受人礼遇,纵使诸国乱战的时节,谋臣虽不曾上马掂刀,也大多可排兵布阵,以弱胜强,史册当中从不少见。”赵梓阳看罢众人上楼,略微打量过那位居中文人一眼,啧啧不已,倒也不曾多瞧一阵,而是同李扶安笑道,“只可惜走的乃是习武一途,从小便无学堂可去,就算是有那等闲银,恐怕都未必是读书的上好材料,只得瞧人家口绽莲花,舞文弄墨,却也算是人生来一桩憾事。”
哪料到李扶安闻言过后,却是冲眼前年轻人直撇嘴,面皮除却三分醉相,尚生出几分戏谑玩味,凑上前来道,“人总是这般,都想着自个儿文武全才,最好能是千百年来,自个儿才是天底下最有能耐的能人,可有时候要学着知足,武道有老天爷送的天资,那已是相当不容易得来的福报,人人都是爹生娘养先生教的,天资高低,勤勉深浅,各不相通,如今说不曾有念书的过人天赋,可还有许多人连习武的天资都无丁点,庸庸碌碌,无才无识,这才是天底下绝大多数人的本相,偷着乐便好,何须终日想着这等事。”
“还记得你那位小师弟,其实本来就无多少修行的天资,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剑术一途还算尚可,若是添些勤勉,没准能于俗世江湖里头当个剑道宗师,兴许还可开门立派,可修行事上,比起赵帮主,当真是烂铜之与足金,可连那等生来不受上苍垂青之人,尚且拼尽全力,指望着有一日能心满意足踏剑驾虹,如今看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