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与后者不相干的一桩事,“游历天下,已是许久没见,前辈不妨猜猜,他能否修到极高的境界。”
凌滕器少见犹豫片刻,旋即瞧见少年略微翘起的嘴角,终究未曾绷住面皮,爽朗一笑。
“未可知也。”
正在少年膝上酣睡的狸猫睁眼,颇为愠怒看向老人,探出前爪狠狠敲打两下后者臂膀,而后缩到少年怀中,又是安然睡去,当即便引得老者面露窘态。
“大概江湖之所以言称江湖,便是因浩瀚不及东海,通透不及溪水,有污泥沙烁横沉,且有无数浅江小流,许多人终生也难入海,得见天地广远,但就正因有许多你小子这样有趣又无趣的人,才令老夫觉得有点意思。”老者看看一旁宁可坐于冷清初春,也不愿入门打搅守夜小二歇息的云仲,老脸上满是笑意。
少年咧嘴,挠挠头道,“不好意思。”
正是还未到忧愁江湖夜雨十年灯的年纪,桃李春风一杯酒,足够言说句快哉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