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山中自从昨日,便多出一对人来,少年依旧练剑不止,只是身旁多添张桌岸,少女端详着宣纸上头颇为繁杂的阵法纹路,眉头时松时紧,如是瞧得倦了,便亦是起身同那位少年郎对两招刀法,刀剑并举,并无森寒气,却是颇有些绵柔如水。
同样少年练剑疲累过后,也是时常坐到女子身侧,好奇追问阵法纹路当中走势,而后便是稳坐行气,丹田之中虚丹秋湖依旧死寂,尚无半点动静,可少年面皮当中时常泛起笑意,乐呵不已。
“明明是修行路几近断开,你小子脸上笑意,看来却比以往还要多些,大概这便可称得上是所谓人生快事,着实是羡煞旁人。”老樵夫终是瞧不过眼,趁温瑜回住处取刀未回时节,坐到那方桌案侧处,两眼斜着打量几眼傻乐的少年,不禁气结笑骂道,“说实话,这主意盘算多少时日了?虽说不讲究那套辈分高低门当户对,但毕竟要叫一句师叔,教外人听去,南公山名声岂不要受挫?”
少年刚回过神来,懵懂听来,神情却是依旧温和,并未收回笑意,“不过是山间辈分,若论年纪,温姑娘比小辈还要长一岁,既然是温姑娘不在意这等事,晚辈也不在意。”
这话从少年口中说出,引得老汉长眉一抖,神色古怪之极,气极反笑,“八成你小子这回,是叫剑气伤了脑门灵台,听你家那位懒人师父提起过你这小徒弟种种妙事,绝非能说出这等话来。”
“大概这便可称之为大开灵窍?”云仲嘿嘿笑起,眉眼舒畅,两手握住剑柄,使佩剑撑起脑袋,“昨日一回,此番却突然晓得如何讨女子欢心,就如当初才入师门那般,开头总觉得剑招递不稳固,但接连同人交手几回,再行思索,原本阻塞小路,骤然之间一马平川,眼下亦是如此。”
老樵夫咧嘴笑笑,意味深长问询,“这么说来,日后遇着形貌风姿皆在上品的女子,也知晓应当如何勾搭了?”
少年仍旧出神,眼下躲闪不及,无意之中便是点了点头,旋即才发觉这老樵夫蔫坏,刚要开口辩驳,手上长剑却是被人踢开,险些摔到地上,回头再看时,温瑜神情阴沉,嘴角竟是有笑意浮动。
“小师叔果真是好心思,锅中生米还不曾吃罢,如今就想着去往旁人碗中择食?”少女似笑非笑,一脚踩到那位少年足上,言语相当冷寂。
老樵夫笑得鸡贼,恰好瞧得少年此刻幽怨神情,咳嗽两声,“算是老夫信口胡言,云小子向来遇得女子,都是那般木讷的德行,哪里有什么在外沾花惹草的心思,女娃放心就是,如若有一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