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还是在下吃亏。”
有理有据,无地辩驳。
绕是老汉恨得咬牙切齿,也一时没好意思将那日在吴霜虚神眼前吃瘪的旧事和盘托出,悻悻闭口,良久也没再提这事,倒是气得鼻歪眼斜,又去温罢一壶黄酒,这才将仍旧烫手的酒壶垫到手头,再不敢随意搁到桌中。
几日以来,吴霜虚神少有出外,似是瞧得自家小徒的惨状,触
及心底,终究是攒够心气再度精修,意图冲破五境,在老汉看来,却是因祸得福,废去一名远未成气候的亲传弟子,成就自个儿迈入五境,当属不幸之中万幸。
只是那少年,还是不曾有醒转迹象,瞧其架势,似是要再安睡百来年头,通体尚无内气流转,面色却是一日日红润下来。
老汉曾经数度前去观瞧,分明少年并无丝毫醒转迹象,周身经络死寂,内气无踪无影,颇觉怪异,而仔细思索两日,并不曾想到有何神通,可令这少年好转。
“这壶也归你。”老樵夫极不情愿地将酒壶递上前来,盯紧假寐的邋遢先生,半点不错眼珠。
“相处得久了,自知彼此脾气秉性,前辈哪里会如此好心。”颜贾清只顾哼哼。
“不过要替我出一招。”
颜贾清嗤笑。
“你?”
老汉点头。
“说是南公山也可。”
“多日相交,卖给您老个人情没啥,可在下不欠南公山什么,虽说是受南公山庇护,但眼下已然露相,叫五绝盯紧,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何况还要拱手送上一位钓鱼郎弟子,着实无有半点亏欠。”
“对你而言,搭救那位少年郎,理应是举手之劳,虽说从未听过天底下有什么钓鱼郎,不过莫要忘却老夫是何等人,旁的能耐差些,唯独眼力老辣,颜先生是何根底,多少都能琢磨出十之一二,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颜贾清神情略微一僵,似是底细叫人猜出,但旋即出言,却是令老樵夫恨得牙根生痒。
“突然想起今日还未出恭,您老先在此地盯着,千万莫要有来犯之敌钻空,将南公山夺了去。”
老樵夫望向果真起身离去的颜先生,神情平和下来,再不复往日嬉笑模样,一字一顿,“日后去往飞来峰,报老夫名号,能得道首倾力相助。”
山外斜阳暮色笼罩,难以瞧清那先生神情,正好是最末一丝日光褪尽,天地之间似是仙家收束金乌,登时变为沉沉凉夜。
“您大概忘却了一事,”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