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做稳,一年两载之间,多半可调回皇都纳安,为师的能耐,想来也足够撑上一年半载。”
夜色当中,可闻铁甲过街,甲戈叮当。
“值么?”公子低眉,“眼下我足够取得这三品位阶,日后必定还可攀升,没准真可与荀家那位平起平坐,知晓师父心头有夙愿未解,又何苦急于一时。”
当日位虚境中,荀元拓曾亲眼瞧见那位神情相当桀骜的男子,同自家师父说说许久的话,况且当初于光岳峰上,亦是听过三言两语,虽说不解其中意味,但眼见这些日以来自家师父种种举动,心头总归有些惴惴难安。
周先生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这位得意弟子,神色竟然是出奇复杂,欲言又止数度,终究是不曾开口,吧嗒吧嗒嘴笑道,“今儿的白果,吃足数目了否?”
荀元拓亦是松开口气,摆摆手道,“师父吩咐自然不敢忘,还比往日多吃了两枚。”
“那便好,且去歇息就是。”周先生说罢,自行迈步出屋,缓缓走下楼去。
长街空旷清冷,腰背分明已然有些驼的先生,沿这条蟠龙大街缓缓迈步,先是看过一眼皇宫,又是回头看向不知绵延多少里的巨城。
身在鸿沟,左右皆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