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之上,飞奔而来。
凡少年踏过处,皆尽溃散,一如狂奔于冰湖之上,身后裂纹遍布,稍缓则坠。
于是在那位立身铁铸车帐外的莽汉,远远眺见那位少年跃起,身负剑匣,如若凌空虚渡,分明是再真不过的二境修为,此刻奔行,却似身在灵犀踏杳。
云仲落地时节,踏起无数积雪,出剑拦下身后两人,可并不急切回头,而是冲那依旧端坐马上,浑身再无丁点内气流转的少女瞅过一眼,略微拉低嘴角。
“下回倘若再如此拼命,当依山中规矩吃罚。”
温瑜早已将浑身内气挥洒到家徒四壁的境地,难得仍能勉强坐稳鞍桥,听闻少年此刻开口,却仍是不愿输阵,刚要开口驳斥,险些软倒,只得抿住苍白双唇,含怒看过一眼少年。
同样云仲也并未再耗费口舌,而是悠然转身,耸动肩头将剑匣挂牢,端平手上水火吞口长剑。
既分胜负,也定生死。
武人也好,修行中人也罢,全凭高低说话,当然无甚言语好讲。
剑气觅斗牛。